方济各五十多岁了，发花白，衣服烂，在呼都的帮助下在大运河畔建起了一座木制的小型教堂，可惜多年过去了，整个犹他部落只要寥寥数去过他那里，多半是去他那里讨要治病的药物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的放血疗法在土部落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当然了，按照他的说法，“邪灵侵了你的身体，污染了血，必须放掉一部分才能治愈”之类的鬼话也应运而生。

不过他最近可是颇有转机的。

以前部落里的老巫婆找上了他，准备彻底皈依天主教，这怎地不让他欣喜若狂？要知道，这名老巫婆在呼都上任之前还是有偌大的影响力的，呼都上任后虽然地位下降很多，不过依旧保有一些影响力。

故此，方济各费尽心思治好了她的疾病（当然了，碰运气的成分占多数），指望她说服其他族前来受洗，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难道真要像墨西哥那样来一场大战才能让这些土彻底皈依天主？”

大夏，方济各自然也听说过，据说他们拥有不亚于欧洲的科技和文化，不过今一见，他们竟然信仰着如此粗陋、野蛮的原始宗教！

“或许他们与我们一样，不过是利用宗教来增强向心力和凝聚力？”

“不行，得赶紧写信，大盐湖的教堂已经是教皇陛下在美洲西部最北的教堂了，若是被大夏占据了，圣主的光辉就不能北移，北境将一片黑暗！”

“方济各先生？”

正想着，突然有在叫他的名字，方济各回一看，只见不远处正站着刚才在高台上装神弄鬼的那，他的身旁站着一，黑色的发，高鼻目，倒是与西班牙南部一些士面目很像。

这自然是安宁了，他走到方济各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安宁.尼古拉斯.彼得，这是大夏国的皇帝”

“上帝啊”，方济各内心狂喜，如今在与罗马教廷、西班牙大主教辖区的教士通信时，都提到了这位新近崛起于东方，领地已经横跨欧亚的“新太阳大帝”，听说他前不久还介了摩尔多瓦、特兰西瓦尼亚、瓦拉几亚的事务，大败让欧洲谈虎色变的克里米亚，让这三个公国形成了一个新的国家——罗马尼亚。

若不是担任国王的格奥尔格来自奥地利，刚刚结束内的哈布斯堡家族肯定会对这新成立的王国下手的（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王室都属于哈布斯堡家族）。

如今，在欧洲，有一句话广为流传着。

“以前的匈、蒙古都是拿着马鞭，如今的大夏一手马鞭，一手火铳，还有一本书”

这本书，就是大夏国令惊叹的文明了。

据说法国的戏剧家莫里哀正在编写一部新戏，名字就叫“回的太阳帝国”，其中就先后提到阿提拉、拔都和尼堪！

由于大夏强势介欧洲事务，原本剑拔弩张的基督教世界和天方教世界似乎有些缓和了，因为他同时惹到了基督教世界的俄罗斯以及天方教世界的克里米亚！

没多久，那也走近了，此时他依旧穿着刚才在高台上穿着的那件戏服，胸前挂着的核桃大小的骨饰物触目惊心，比较起来，上的鹰羽冠就没有那么醒目了。

“去我的大帐”

那淡淡地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让方济各生不出抗拒的心思，在这寒冷的高原上，他刚才随着大流匍匐在地上，主要是为了命考虑，假如自己依旧站着的话，与这些土都信仰原始宗教的大夏没准儿会杀了他。

方济各的步伐有些踉跄，估计是刚才跪久了，最后还是在安宁的搀扶下走到大帐门。

见到这顶大帐，“上帝之手”的传言又浮现在他脑海里，这里自然又有说，这大夏来自东方，占据了以前匈、蒙古的地方，不仅骑兵依旧无双，火器也不遑多让，这样的话，就不能单纯用“上帝之鞭”来称呼他们了，最后辗转变成了“上帝之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安宁说道：“你是格拉纳达？”

安宁摇摇，“对不起，教士，我不是西班牙，而是来自西伯利亚的丛林”

“鞑靼”，方济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词语，在如今的欧洲眼里，那些长相欧洲化，行事方式却依旧东方原化的都以“鞑靼”称之。

一进到大帐里，一阵明显区别于账外气温的暖和便扑面而来，方济各很快便发现了那瞩目的铁皮炉子和烟囱，以及正在炉子上搁着的两个铁壶。

那就坐在炉子附近，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木盘子，盘子里放着两个好看的茶壶，茶壶的周围放着一圈小瓷杯。

“青花瓷”

佛林港心里又蹦出了一个词，这是如今东方帝国出到欧洲的热销产品之一，当然了，在欧洲的提点下，青花瓷图案已经由东方的花朵变成了欧洲常见的玫瑰花和宗教物形象。

“茶还是咖啡？”

那已经将那串令恶心的串珠摘下来了，鹰羽冠也不见了踪影，顶换成一顶黑色的礼帽，身上也换成了一件呢绒大衣。

等安宁翻译完，方济各便说道：“咖啡，谢谢”

咖啡，是西班牙为数不多的能大赚大夏钱财的东西，不过此时的西班牙喝咖啡十分奇葩（站在后世的角度），咖啡没有加这一步，煮熟后加胡椒、香料、糖，这里面也有讲究，在如今的欧洲，普遍认为胡椒和香料既有壮阳，还有强身健体的效果，连传教士也不能免俗。

尼堪微笑道：“今让你见识见识咖啡的最新、最合适的喝法”，说完，他从一个木盒子里倒出一些黑色的末，顿时，一阵咖啡的香气弥漫大帐里，他将咖啡放几个杯子，然后又拎起一个白色的茶壶，却从里面倒出了白色的体。

不只是牛还是羊。

然后放一些白色的颗粒，那自然就是白糖了，当然了，此时的欧洲喝咸咖啡的也有不少。

每个杯子里有一柄小铁勺，铁勺磨得晶莹剔透，没有半点儿黑色在上面，尼堪拿起一个小杯子自己搅拌起来，然后递给方济各，最后他、王文慧、安宁三各拿起一个杯子搅拌起来。

像这样的举动，就算在方济各的眼里也是惊世骇俗了，堂堂一个皇帝，就算来自蛮荒之地，也是有尊严的，怎地亲自动手起这仆的事？

再看另外两，他们似乎见怪不怪。

方济各端起小杯子，正要一喝下，安宁说道：“慢慢喝，轻轻抿，小心烫到舌和嘴唇”

方济各有些尴尬，依言抿了一。

“上帝啊”，一醉的浓香占据了他的大脑，原本欧洲用胡椒、香料是为了对抗咖啡里的苦味，像这样加牛、白糖然后搅拌均匀的喝法他还是一次见到，喝下去后，除了略略有些苦味，不过牛的香滑和白糖的甜意却浸透到苦味里，最后达到了三者都缺一不可的境界。

在冬季，能喝上香甜的饮料，那自然再美妙不过，方济各闭着眼睛慢慢将一杯咖啡喝完了，喝完后，明显是意犹未尽的意思，尼堪笑了笑，此时王文慧接过了他的杯子，又给他冲了一杯。

“你可以继续在此地传教”

等方济各第二杯也喝完了，尼堪也没问他味道如何，直接说出了他今天请方济各过来想要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