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能从麻木的眼神里泛出些许光彩。

那是一种兴奋、野兽般的光彩。

晚宴过后，阖城响起了子的尖叫声和呻吟声，随之，散发着血腥、恶臭、怪异气味的夜空安静下来。

周围的大山上，一双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也是彻夜未闭。

这样的形，在这块土地上，从汉末开始就番上演了，一直未有停歇，也从未有停歇的迹象。

仇恨，似乎并没有消散的迹象，还在进一步酝酿之中。

平夷将军的部队，包括那幸存的三百名雅州当地“炮灰”在内也兴奋了一夜，从此时起，这三百便摇身一变成了袁韬忠诚的部下。

诡异的景象，几之间又变得合乎常理，在如今的四川，没有想要改变，也没有胆敢改变，除非他们全部灭亡。

狂欢过后，天全招讨司石寨一片死寂，除了大片的鼾声。

这样的景象，不仅仅在雅州上演，在整个四川，无论在哪个势力之下，都相差无几，比较起来，也就是重庆总兵曾英控制的重庆城周围约莫百里的地方稍好一些。

天府之国，早就变成地狱了。

于是，当一支军队从西北甘孜方向的大山下下来时，没有理会，藏在山上的也不会为袁韬他们报讯。

因为这支军队明显不是明军，也不是“义军”。

一支奇怪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