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树梢时时传来呜咽。
我确信大家都已安睡,就悄悄地起床。我把汽油一桶一桶地,一次一次地提到了大标家。
再次确定周围没有
后,我把大标家前前后后包括边上的菜园子都浇上了汽油,尤其是那个小卖部,我来回浇了好几遍。最后还剩下一些汽油,我全部浇到了自己身上。当汽油迎
淋下时,我感到了一阵畅快。
我抹了一把脸,闻着空气中浓重的气味,已提前感受到了些满足。
我想了一想,跪了下来对着上海方向磕了三个响
,妈,
儿不教了。
想到妈妈,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连忙擦掉。我知道,我是不能多想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夜很黑,很
,浓郁地看不见一点
影。
“妈妈,妈妈”好像是小童的声音,我仔细听去,又什么都听不见。我知道,我出现了幻觉。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先走了。
“小巧,小巧”又有一个声音,好像是三嫂在叫我。那声音由远及近,真真切切,不是幻觉,真的是三嫂。
我看了眼三嫂的方向,就果断地向
袋掏去。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我“啪”的一声按着了打火机。
打火机上小小的、跳动的火苗,竟让我内心感受到了一阵阵晕起的温暖。
赵小谷,我来了。爸爸,我来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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