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时光，是没力气去笑了。

萱丫走到他面前。

阿明：“有事？”

萱丫：“对，那把枪本来是我的。”

阿明展示着转手枪。

“是这一把？”

萱丫点：“是的，我连名字都给它起好了。你得赔我。”

阿明耸肩，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了。

萱丫一拳过去！

阿明不避不让，从嘴里飞出一颗金牙。

丫眼疾手快抓住了牙齿，去水槽洗净了，镶在嘴里，露出灿烂又昂贵的俗气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明歪着脑袋，像是被打懵了。

不一会，他也跟着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薇薇嘟着嘴，只觉得这群可真奇怪。

她喊来范克里夫，和范克里夫作伴。

而范克里夫对着主的手心轻轻舔了那么一，舔到野荔枝的味道时。

它昏眼花，就这么倒在地上。

薇薇：“你这傻狗！你！！！”

她想了想。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有伍德没笑，一向如此，很少会有大喜大悲的绪出现在他脸上。

他隔着驿站大门，看着沙发上的露丝。

露丝的尸首也浇了啤酒，妆容褪去，酒让尸体露出原貌。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了妆容的点缀，从尸斑和臭味来看，她是真的死了。

要讲究一点，就是天然去修饰的那种死。

店老板刚刚揭开地窖的盖板，偷偷去摸露丝尸首的苍白脚踝，像几十年没见过的色狂。

不经意间，店长和伍德四目相望，眼神撞上了。

伍德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噤声。

用哑语告诉老板。

“我会为你守如瓶，你得付我封费。”

小老愣了那么一会，贼地点点，肆无忌惮地开始展现对脚踝的追求。

这个可恶又可悲的小老想象着，如果能重来。

——他错了，他不该嫌活麻烦，也不该一个单，应该有个妻子，他的妻子也应该有这么美丽的脚踝。

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他伸出手，又将手收了回来。

像是良心发现，或是做贼心虚。

抬起，他叫露丝腐烂的尸体吓得脸色惨白。

慢慢地，他涨红了脸，又怒又羞，躲回了地窖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伍德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重新踏上了旅途，目的地是王都。

从三一狗，变成了六一狗。

是的。

一切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