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没有想到,他在白马,居然又会碰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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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留驻白马,不意巧会了新上任的河北路安抚使崔昂崔怀远,双方的谈话,可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这一次,他与萧诚游览黄河凭吊古
之举刚刚进行了一半,贺正又匆匆地追了过来,告诉他,荆王殿下回京,正准备今
宿在白马驿。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萧定听到巧遇荆王,倒是兴冲冲的忙着往回赶,萧诚也很是好奇这个荆王殿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
物。虽然他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汴梁,但还真没有见过现在这位名满天下的二大王。 
 大宋朝历史之上,除了开国的太祖以及后来的太宗之外,还没有出过一个
通军事的官家呢!这位荆王殿下,在军事之上却颇有造诣,这是有了返祖现象吗? 
 两
一路飞马奔回驿馆,驿馆周边却是早已经戒备森严了,不过那些荆王亲卫却都是认得萧定的,萧定只不过放慢了马速,他们已是纷纷打着招呼。 
萧定也不下马,很是熟络的对他们说:“这是萧某的二弟,萧诚萧崇文。”
 “萧家二郎果然长得俊秀!”一路之上,听得这样的赞美多了,萧诚不由得怀疑这句话从这些
嘴里说出来,是不是还有些一些别的意思? 
总觉得他们笑得诡异。
不过还是很诧异于大哥在荆王面前的地位。
 纵马直
,而且还带了一个对他们这些
来说的外
。 
或者,这便是信任。
 白马驿馆偌大的院子里,一大群
正在忙忙碌碌,从几辆大车之上卸下东西,从被褥到锅碗瓢盆应有尽有。整个院子里,除了卫兵之外,便是各色各样的仆佣。 
 萧诚在贺正去通知的时候便已经知晓,自家那些
,本来因为荆王要住进来而要被赶出去的,不过被荆王所阻罢了,不过现在嘛,所有
也都呆在一个小跨院之内,不能随意进出了。 
这倒也是应有之义。
早前一个安抚使便能驱逐了驿馆之中所有的其他住客,荆王的身份还要更高,自然是要独居的,也就是萧定算是他的心腹,这才有这个待遇。
不过这排场可真是有点大啊!看着眼前的场面,萧诚不由暗自咋舌,看样子,荆王纵然是住在白马驿,也不过是借用一下他们的屋子罢了,一应用具,基本上都是自己带全了。只怕连吃食,也不会让驿馆提供。
 身着紫袍,蓄着整齐小胡须的荆王赵哲,正站在院子当中,含笑看着跨门而
的萧定萧诚二
。 
“拜见安抚使!”
“拜见殿下!”
 两
齐齐抱拳躬身。 
“罢了罢了!”赵哲哈哈大笑着伸手扶起萧定:“长卿,本来还说等我回到了汴梁,请你喝酒,不想你竟然又要匆匆回转了。”
 “今
便陪安抚使喝个痛快。”萧定连连点
:“末将也没有想到事
会是这个样子的。” 
 “说句实话,听到你十
挑战上四军百
的事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仍然是让我感到心惊胆战啊,你还是太鲁莽了一些,以后可切记不能如此了。”赵哲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一
热血一冲进
脑,便有些顾不得了,话说出去了,可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
皮上了!”萧定微笑着道:“好在有惊无险。” 
“话说回来,虽然有些鲁莽,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好的。”赵哲却又笑了起来:“这些事儿,我们呆会儿再说,这便是你那个被称为读书种子的弟弟萧诚萧崇文吗?”
 “正是下官!”萧诚虽然没有任实职,但也是荫官,从八品的承务郎,领薪俸的,所以在赵哲面前,亦是自称下官,听到赵哲说他是读书种子,不由又有些脸红:“不过什么读书种子,倒是一些
误传罢了,下官可没有面皮敢自承。” 
 萧定轻声道:“殿下,三路一齐伐辽,是您以前跟我讲过的,但
战练兵之策,却是崇文跟我讲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策,才有了后面的事。整封奏折,也是崇文
刀的。” 
 赵哲眼前不由一亮,所谓的读书种子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意义,天下会读书会写文章的
海了去了,但能有眼光的
却不见得多了。 
当下便伸出手去,捉住了萧诚的双手用力摇了摇,道:“那篇奏折的抄文,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读过了,字字珠玑,我还以为长卿是请了萧计相捉刀,不想竟是崇文你,了不得,了不得。”
“实在汗颜!”萧诚叹道:“下官也没有想到上四军反应这么剧烈,也没有想到大哥居然弄了一个十对一百,在家里,险些被父亲母亲给骂死。”
 赵哲叹道:“他们怎么能不反应剧烈?张超也就罢了,他在其位,必然要为自己洗刷,而那些上四军官兵们,又怎肯离开繁华似锦的汴梁去喝风吃沙的边疆吃苦呢?自然恨不得一
吞了长卿来证明他们自己骁勇善战。” 
“殿下,屋内大体已经布置好了。”一名长随走过来,拱手回禀道。
 赵哲点了点
:“长卿,崇文,我们屋里坐着谈,别在这里站着了。” 
跟着赵哲进了一间充作会客室的小间,萧诚不由得又是傻了眼。
 驿馆之中的陈设,大体上都是基本一样的,都以简单结实实用为主,但眼下,原本的家具,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一看就非凡品的好物件儿,屋里一
淡淡的香味,让
一闻之下,顿时心旷神怡,仔细看时,却是桌上一个雕工
致的假山模样的香炉,此刻山顶之上一个小小的凹槽之内嵌着一片香正自冒出缕缕烟气,神奇的是这香气却不向上飘散,而是沿着假山向下盘旋,使得整个假山香炉犹如身陷云雾之中,当真是难得的构思奇巧之物。 
 而在屋中,还有一个宫装丽
,正娴熟地在煮着茶,看见三
进来,也只是微微欠身示意。 
 这
子应当就是荆王殿下身边的一个使
,因为荆王殿下的王妃都在汴梁呆着呢! 
 不过即便是一名使
,这气质,也是拿捏得死死的啊! 
 萧诚不由感慨皇家气派果然不是一般
所能想象的。 
 大哥还说这位荆王殿下在大名府时简朴异常,从不铺张
费呢!单是从自己今天看到的,就已经了不得啦。 
 不过或许在皇家眼中,这样的
子,的确是已经过得很憋曲了吧? 
荆王殿下倒也是个真正能做事的。先前他抓住萧诚的时候,萧诚能感受到手上的老茧,也能看到他脸上的风霜,比起那个在汴梁的楚王赵敬,的确是要显老很多。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萧诚对荆王赵哲的映象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他的笑,极能感染
。 
笑当然是能装的。
但面皮能装,眼睛却是装不了。
荆王大笑的时候萧诚却是仔细观察了,他是真的在笑,发自内心地在笑,因为他的眼睛,都在笑。
 他是真正的因为在这里碰见了萧定一行
而感到开心。 
 “你此次被调到陕西路定边城,是多起势力一起发力的结果,大体的
况我已经知道了。”进了屋内,赵哲说话,便再没有多少顾忌,直接道:“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崔昂这个
,在河北路指不定会坏事,你还在那里,便会首当其冲。去了陕西路,马兴这个
一直看李续不顺眼,一直便想收拾他,所以反而会放手让你施为。” 
“殿下,既然您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