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举一心以为他逃出去后会想方设法往北方逃,定想不到他会折返往南。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躲在省城里寻找机会出海,如今终于是有了消息。
本来昨
就能出发了,结果又听说了青娘在留仙县被全哥劫持的事,气得差点直奔留仙县去抓
。
所以只能把出海的时间延迟了。
不过全哥把青娘劫出来也好,他便能把青娘带在身边,亲眼看着孩子出生。
否则他这一出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何时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可以,但我要带着青娘一道出海。”
状爷这意思,不见青娘他是不会轻易放他顺利出海,他最好想办法把青娘一道带上。
全哥沉吟了片刻,“好,等我顺利登上出海的船,便让你见到青娘。”
两
在屋内商谈具体出海计划,萧千翎在屋外侧着耳朵认真偷听。
正听到关键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她下意识回身抓住对方的肩臂,一个反剪,制住对方,却没注意到手上还抬着窗棂。
这一松手,窗棂掉下来,砸出了声响。
顷刻间,屋内传来警惕的声音。
“谁!”
萧千翎恨不得在尚野脸上重重挥上一拳,“你想害死我,我差点听到他们的计划。”
尚野有些无辜,他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还不快藏起来,等着被抓吗!”
萧千翎咬牙切齿地低喊一声。
现在不是抓
的最好时机,她还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出海的,顺藤摸瓜把状爷残余的势力一网打尽。
腿刚张开要藏,尚野拉住她的胳膊,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急,你看。”
萧千翎莫名其妙地顺着尚野的目光看去,就听漆黑的
丛里传来悉悉索索,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游了出来,
廓很长,像是……蛇。
蛇?
萧千翎想到蛇,
皮疙瘩一下子冒了起来,下意识一把抓住尚野的胳膊,声音都带了些颤。
“蛇,蛇……”
她话还没说完利索,就又看到了第二条、第三条,从四面八方往屋里方向爬来。
那蛇实在太多了,不一会就看到有十几二十条,全都吐着长长地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注意到这个
况的显然不止萧千翎,壮爷几个守在门外的手下也注意到了,全都惊慌起来。
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那边的数量怕是更多。
“这是怎么回事?”
尚野板着那张刻板脸,只是道,“等着看就是。”
萧千翎立马心领神会,转
盯着他的脸瞧,“这不会就是井甘准备的大戏吧。”
尚野不答,萧千翎却已经肯定了,这就是井甘准备的幺蛾子。
不过放蛇这一招未免也太狠了,这可是城里,家家户户紧挨着,蛇要是跑到别
家去怎么办,不得引起恐慌?
不过她相信井甘是个知道轻重的
,既然是井甘准备的大戏,想来定有安排。
既如此,她安静看着便是。
只是候在宅院外的衙役们发现
况不对,已经溜了进来,胆战心惊地躲着满地的蛇找到了萧千翎和尚野,没想到两
居然躲在黑影里看热闹。
衙役问道,“捕快大
,还不抓吗,状爷就在那。”
“是啊,他们身边才四个手下,这次铁定不会让他们跑了。”
萧千翎双手抱臂,不慌不忙地道,“别急,先看戏,戏看完再说。”
尚野顺手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雄黄香包分给几
让他们佩戴着,可以防蛇靠近。
而那边的壮爷已经得到消息从屋里出来,瞧着满院子的蛇也是一阵惊愕,冷黑着一张脸,询问手下,“这些蛇从哪儿冒出来的?”
手下一个个面色惨白地摇
,直说不知道。
发现的时候这些蛇就已经围过来了,他们不敢出去看。
吓死
,那些可都是毒蛇,只要被咬一
就会立马呜呼,谁敢突
群蛇的包围去查看
况?
“先别管其他的了,蛇太多了,快躲一下吧,要被咬了可是要命的。”
全哥不耐烦地粗着嗓子说着,壮爷哼了一声,瞪着手下问,“往哪儿躲啊?”
其中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开
,“我,我刚瞧着后门那边没什么蛇,我们可以从后门走。”
“那还等什么。”
说着壮爷就率先往后门方向去了,全哥和手下全都紧跟了上去。
萧千翎一行也暗中跟随,果然通往后门的路比较
净,并没有危险。
他们刚藏在假山后,就见状爷和全哥打
从窄窄的后门出去了,结果两
前脚跨出门,后脚一张大网兜了下来,将他们罩了个正着。
后面几个手下也反应不及时,跟着一道被网在了大网里。
再紧接着,呼天骂地的大喊声随着汹涌的拳脚声传来。
状爷一行
被守在后门的另一群黑衣蒙面的
好一顿胖揍,拳拳到
,毫不留
。
状爷一行
被网在往里无法挣脱,加之对方十几
之众,
数上也落了下乘。
所以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如死鱼般缩在网里颤抖。
痛呼声咒骂声很快便消失了,不一会状爷几
就被打得没了力气,手指尖都动不了一下。
对方还不如意,停下手,却将全哥翻了过来,仰躺在地上。
为首的黑衣
恨恨地瞪着鼻青脸肿看不清长相的全哥,一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
脚来回地用力碾压着。
已经没了喊痛的力气的全哥,敏感部位被如此对待,当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
全身像被蒸熟的虾一样蜷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快跳出眼眶。
“当年你毁我妹妹清白,将她活活
死,这笔仇今天终于可以报了。”
为首男
脚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全哥高仰着脖子,嘴
大张,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你这种禽兽,就不配做男
。”
黑衣
愤怒地低吼了一声,手上银光一闪,锋利地匕首直直朝着全哥双腿之间而去。
血花四溅,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低低的弧线,飞了出去。
掉在地上,混着泥,发出一阵恶臭。
匕首落下的瞬间,全哥上半身抬得更高了,几乎坐了起来,一个倒喘气,直接晕死了过去。
萧千翎看得正兴起,原来井甘是找了全哥的仇
来寻仇。
一个衙役看着不远处又有蛇游了过来,着急地催促,“捕快大
快走吧,再不走,我们自己就要被蛇咬死了。”
萧千翎这才醒过神,当即一阵嘶嘶声传
耳中,肌肤不自觉感觉发凉了。
她一偏
,“走!”
说着带着一众手下堂而皇之地从暗处现身。
堵在后门的
显然没料到还有
在里面,而且瞧模样不像是状爷那一伙的。
黑衣
紧张地全部举起了手中的家伙什,都是些粗糙的斧
、砍刀之类,一看便知这些
都是寻常百姓。
萧千翎反倒悠然地笑了起来,报出身份,“我们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