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你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井甘偏开，身子被她抱得死死地，脖子别着，难受地要命。

萧千翎欢喜极了，手臂不松反紧，抱着井甘又晃了两下，这才把她松开。

井甘都被她勒地翻白眼，一得了自由，立马瞪了过去。

“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知己。”

“谁要当你知己，我同意了吗？”

萧千翎勾了下她的下，像个调戏良家的流氓一样。

“不需要你同意，我同意就成。”

“无赖！”

萧千翎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觉得这声‘无赖’好生亲昵，笑得越发得意。

“捕快大，尸体已经带回县衙了。”

一个衙役快步上前来禀报，萧千翎这才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左手背到了身后。

“嗯，知道了。死者家属现在在何处？”

衙役回答道，“死者娘家爹娘因为悲伤过度，都晕了过去。夫家认过尸，询问了供后，已经回家去了。”

萧千翎沉吟了一会，问了死者夫家的地址。

“我亲自去走一趟。”

说着转看向井甘，吩咐衙役，“把井甘小姐送回去。”

井甘却道，“我与你一道去。”

萧千翎冲她意味长地笑笑，“不是对调查不感兴趣吗？”

现在家里肯定正吵着呢，她不想去掺和。

“走吧。”

丢下这么一句，便跟个老大爷似地抬抬手，让萧千翎给她推椅。

萧千翎也心甘愿地充当劳力，推着井甘离开了观音庙。

去死者夫家的路上，衙役将死者的一些况细细讲了一遍。

死者姓张，一个月前才嫁给了李家的大儿子，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却没料到遭此横祸。

死者关系简单，除了家里，连外都见得少，常年呆在家中，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娘家夫家也是关系比较简单的家，根本没什么仇家，想不到有什么会杀她。

“那自家呢？”

萧千翎可没忘记张献文被杀的案子，不就是自家媳联合外的例子。

衙役开道，“我们询问过张家和李家周边的邻居。邻居说死者与李家大儿子是两相悦成的亲，两感十分好，李家夫风评也很好。张家夫就更没可能了，死者是他们的独，自小是捧着宠着长大的。”

听着衙役的讲述，不知不觉李家就到了。

死者前天夜里去观音庙上香时便失踪了，李家当晚便到处找，直到天亮都没找到，还报了官，没想到最后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

死者突然失踪，李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尸体还是不敢置信，一家都魂不守舍的。

萧千翎和井甘到的时候，李母躺在屋里休息，李父坐在屋檐下沉闷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死者的丈夫则坐在媳的梳妆镜前，抚摸着媳戴过的钗子一个劲抹泪。

李家老二安慰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什么安慰的话也已徒劳，只能默默走到了一边。

萧千翎做捕快一年多了，接触了大大小小不少案子，这样的场面自也见惯了。

她公事公办地询问道，“死者是如何失踪地，失踪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你们再详细解释一遍。”

李父将烟杆在台阶边磕了一下，闷着脑袋没言语，李家二儿子也怯怯地不敢说话。

死者丈夫强打起些神准备与官差解释，肩膀被从屋里出来的母亲按住了。

李母面容很憔悴，强撑着请萧千翎座。

萧千翎摆了摆手，“直接说正事吧。”

李母也不强求，在院里一张旧椅子上坐下来，自责地开，“都是我害了珠儿。本来应该我陪她一起出门的，结果我胃病犯了，她就独自去了。哪儿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我应该想到的，那大晚上她一个年轻子，有多不安全。是我没有顾虑周全。”

李母自责地落了泪，本就苍老的鬓角似乎又添了霜花，眼角的皱纹里挤满了悲伤。

“她为何晚上出门？”

李母哽咽着，缓了几气才艰难地回答道，“前天晚上老大加夜班，珠儿怕他饿着给他带些饭菜去，还说顺道路过观音庙进去拜拜，求观音赐李家一个大胖小子。哪儿想到……”

“若早知道那是与珠儿的最后一面，我宁愿少赚些工钱，也要送她回家。”

死者丈夫懊悔地砸着自己脑袋，哭声大了起来。

萧千翎眉心拧着疙瘩，用近乎冷漠地声音又问道，“既知道夜间子独行危险，为何其他不陪着去？”

萧千翎意有所指地看了李父和李家二儿子一眼。

家里还有两个大男，偏偏让一个子独走夜路。

李母在鼻子下方抹了一把，替自己男解释道，“老子腿脚不好，走不了太远的路，平出门的事都是两个儿子在。那晚老二恰好又和朋友喝酒去了，不在家里。”

这倒是巧了。

事前因后果简单，也找不出什么问题和疑点，看来要从其他切手。

咯咯咯……

突然两只扑闪着翅膀从墙对面飞了过来，落在院子震起几根毛。

紧接着院子里便响起一阵恐惧的大叫声。

“把它们赶走，赶走，快……”

井甘和萧千翎都齐齐看向面容失色的李家二儿子。

大小伙子此时像受惊的猫浑身炸毛，一个劲往自家大哥背后缩，满眼惊恐。

“一个大男怕。”

萧千翎哼笑了一声。

李母早在两只飞进来的时候就扑了上去，一手抓住一只，甩手就扔回了隔壁院子里。

“说了多少遍，能不能把你家关好，再飞过来就给你宰了！”

隔壁传来道歉的声音，显然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两家相隔的墙不高，窝又建在墙根下，这种事难免。

偏偏家里又有个怕的，李母早和对方说了许多次，让他们把窝挪个地方，隔壁就是不动作。

他们也没法强着。

李家老二被吓了一场，已经溜回了屋里，关上了门。

李母尴尬地看眼萧千翎几，“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儿子自小怕带羽毛的动物。”

*

从李家离开后井甘又去了趟县衙，一直拖到天黑才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看来张媒婆应该已经走了。

阿兰和井长青都还没从武馆回来，井文松和孙娇娇用了暮饭，正在书房做功课。

孙小娟和香巧坐在堂屋里，一句话不说，显然是在等她。

见她回来，孙小娟走到了堂屋门，脸色看着不太好，却还是关心道，“用暮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点。”

“不必了，我在衙门吃过了。”

井甘转着椅上前，孙小娟将墙角的板子拿过来搭在台阶上，将她推进了堂屋里。

香巧瞧见井甘时表有些尴尬，倒很平和，并没有伤心的痕迹。

井甘也没有拐弯抹角，问道，“事都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