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南薰先生笑道：“让徽儿和你换个位子你不愿意吗？”

愿意，怎会不愿意，做梦都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先生这是？

小宗听得动静，进来，欢喜道：“恭贺玉公子了，正式成为先生的门弟子。”

玉衡只怔了一下，上前行跪拜之礼，郑重道：“学生玉衡，拜见老师”

接过小宗手里的茶水，双手举过顶递到南薰先生面前。

南薰先生喝过茶后，转身去找出一块玉佩，递到玉衡手中，肃然道：“我的学生不求闻达于天下，问心无愧即可。”

玉衡道：“学生谨记。”说完再拜起身，宋玄瞅了一眼那玉佩，真没创意，和自己那块一模一样。

南薰先生见她歪着看，唤道：“徽儿”，宋玄忙正身子，一本正经对着玉衡施礼：“见过师哥”

玉衡观她面色，没有一丝不愿，上前拖了一下她胳膊，道：“师弟”

“好了，说正事吧。”南薰先生道。

不知道的都以为，身为南薰先生的亲传弟子，拜师之礼一定极其隆重，可事实却天壤地别。

宋玄拜师时玉衡是听说过的，书院的夫子正要准备商议，就听闻浣堂拜师已经结束了。后来也只是听说，关门弟子敬了一盏茶，收了一件礼物就完事了。

令许多不禁感叹，南薰先生果然不同于凡也，以至于安成地界其他再行拜师之礼时，再不敢奢华。生怕被其他读书指责俗气。

两重新落座后，南薰先生看着宋玄那副静默的样子。

沉吟道：“徽儿此次”

见宋玄抬眸，南薰先生顿了一下，才道：“你师父出门了，你也能松快些，这次比试便不用参加了，好生读书。”

宋玄低道：“是”

玉衡见她那个样子，心有不忍，可又不能违逆老师。宋玄又喝了茶水，咬的杯子咔咔响。放下杯子后，端正行礼。

“学生先去校场了。”

厅中的小宗忙跟上，陪笑道：“公子要去校场啊，听闻今李小公子和玉六公子又受罚了，公子带些茶水过去吧。”

这小宗简直就是书院的百事通，刚刚发生的事，这么快就知道了？

宋玄脚步一顿，小宗忙把准备好的茶水递到宋玄手中，宋玄面无表接过便走。

小宗擦了擦脑门上的汉：这小主子生气时可真吓。

南薰先生看着宋玄离去的背影，对玉衡笑道：“你看徽儿明明很生气，却什么也不说，这别扭的子什么时候能掰正过来？”

玉衡不解，遂问道：“老师为何不许师弟参加此次比试？”

南薰先生道：“如今你已是我的弟子，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们玉家家主略知道一些，徽儿身份特殊，不宜出。”

身份特殊？是够特殊的，扮男装这么多年。她究竟是谁？玉衡心里一惊，不敢公之于众，可是和当年五王之有关？

“可是，如此不是更引怀疑吗？身为老师的弟子，旁岂会不想探究一二？”玉衡道。

南薰先生叹道：“徽儿往三天两的不来书院，无事，总有理由的。”

玉衡又问道：“师弟今年可下场吗？”

南薰先生摇。

不能？不应该啊，徽儿可是十岁就了玄字班，当时可是喜坏了一众夫子。还是怕徽儿的身份露。

南薰先生道：“为师也不知道啊。”

看到玉衡不解的表，南薰先生一阵颓败之感，只得道：“往给徽儿的课业，有的完成的和你现在的水平不遑多让，有的，”南薰先生叹道：“是白卷”

白卷？

“我仔细问过徽儿，她只说确实不会。”

南薰先生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还是其他原因？

“承之后多照看一下徽儿。”

玉衡郑重道：“这是学生该做的。”

玉衡出浣堂的时候还沉浸在喜悦里，想起徽儿生气的模样更想笑，往自己来浣堂和她碰上的时候不多，自小到大，不知错过她多少如此有趣的景象。

又猛然想起方才她咬的杯子是自己的，不禁面上有些发热。

来方长，今不就是上天宽厚自己，赐予良机么？

校场的柴夫子此时被众围着，桌上的纸张皆是空白，还未曾有落笔。柴夫子是书院最和蔼的一个的夫子，对学子总是和颜悦色，一视同仁，也从未处罚过学子。

是以，除了南薰先生，柴夫子是学院学子最喜欢的一个夫子。

“夫子，夫子，您快说说，那青山书院都去了哪些书院挑衅了？”一名挨着柴夫子的学子道。

柴夫子呵呵一笑，“怎么是挑衅？家说的是探讨。”

“那还不是挑衅啊，探讨？跑了一整个江南？”

“你别嘴，快让夫子说。”

柴夫子道：“青山书院啊，也很独特，书院学习并不是都要走科举之路的，是清流之派，要说啊，你们的南薰先生跑错了书院，一生只教书不做官，和青山书院很搭啊”

一学子惊吓道：“嘘，夫子可别说这话，再让南薰先生听到了。”

众学子一脸认同：柴夫子这话说得好生吓！

“哈哈哈，哈哈，不吓你们了”

一学子抚了抚胸。

柴夫子又道：“若说只比试学问，他们是绝不会来咱们书院的。”

“景夫子可曾为帝师啊，他们为什么不走科举？”

柴夫子极耐心道：“咱们书院的学子天南地北的都有，大多是想要一举中第，报效国家，光耀门楣。是也不是？”

“那是当然，男儿不该如此吗？”一学子道。

“这世上的路千万条，读书也不是非要做官，都要走科举之路，那谁来传承技艺，谁来著书，谁又来教你们呢？”柴夫子道。

那学子一愣，恍然道：“夫子说得是。”

柴夫子又道：“青山书院走遍了江南能排得上号的书院，其他书院尚未来信，长明书院是他们刚刚去过的，长明书院的夫子来信说了他们的比试结果。”

众忙竖起耳朵，只听得柴夫子道：“十比九输啊。”

啊？一众学子呆愣在原地。

柴夫子继续道：“从咱们书院出去的玉家大公子玉宁去岁中了状元，之后夫子们就着重抓课业，艺，骑术，有的班都荒废了，咱们书院是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分的班，而青山书院则是以六艺，礼，乐，，御，书，数。”

一众学子：啊~~~

看着呆愣的学子，柴夫子抚慰道：“咱们学院惊才绝艳的学子不在少数，不一定就会落了下乘。尽自己所能即可。”

一接道：“夫子说的是，走的道不同，不必纠结于此。”

众回首，见是玉衡。

柴夫子笑问道：“承之要报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