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城内发生的一切……

当然，实话实说。

因为陈荐作为弘光朝核心是知道一切的。

“再靠近些！”

陈督师说道。

他脚下的战船立刻向着码靠近。

而在他不远处的江面上，包括十二艘闽南雇佣军在内的数十艘战船，正在和他的战船战。

这些老海盗们已经开始玩侧舷对轰，十二艘大型海船在江面水航道上一字排开，不断向着他的水师战船开火，后者主要就是江水师，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南京本地，因为不知道真实况，担心自己的家，这时候反而作战很英勇，以蜈蚣船为主的他们不断冲向对手，并且在近距离以弗朗机和斑鸠铳之类对。

陈荐根本没看这场战斗，只是死死盯着这片洪流。

当然，主要是那些木架子。

或者说木架子上那些形状和颜色都很诡异的东西。

不仅仅是他，这艘战船上的其他官员，还有报信的孙慎行，全都在死死盯着这些东西……

距离在不断拉近！

越来越近。

“啊！”

突然间孙慎行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甲板上……

“云从兄！”

他悲戚的嚎叫着。

远处奄奄一息的高攀龙，在木架子上艰难的抬起，虽然想说些什么，但却已经没有能力做到。

而此刻这艘战船上所有也都看清了他们。

“桀纣，桀纣之君！”

其中一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陈荐一动不动地看着码上，那些木架子被一个个摆开，虽然距离远很多仍旧不足以看清模样，但这时候就算猜测也猜到了。

战船上一片悲愤欲绝的咒骂。

陈荐突然吸一气。

“掉。”

他说道。

“楚石公？”

孙慎行悲痛的抬起。

“回扬州，此后我等与这昏君恩断义绝，如此桀纣之行，已不配社稷之主，天下当共击之！”

陈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