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英国最重要的蒸汽机生产商，博尔顿-瓦特公司自然不会错过会这样的盛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所以当一得到法国将举办会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到法国大使馆，提出了要在会上预定一个展厅的要求。因为他们此前和法国的生意往来比较多，所以得到了特别的照顾，弄到了一个处于会展大楼里面的显著位置的展位。而和他们一起来申请展位的其他商们很多就只能得到一个所谓的“半露天”展位了。

付了参展的订金，博尔顿便让自己的儿子小博尔顿和瓦特一起去法国看看。瓦特对于各种机械都非常通，但是他并不太喜欢和家谈生意。这并不是因为瓦特不懂生意——和博尔顿合伙了这么多年了，做了这么多的生意，他怎么可能不懂？但是他更愿意将时间放到研究机械上面，而不是用于和家讨价还价。

据说在会上将会有很多此前大家从未见过的机械出售，而瓦特对此充满了兴趣，所以他是一定要去的。而博尔顿呢，公司里面总要留个能拍板的。而且，博尔顿年龄大了，出远门，万一感染风寒，得了流感，然后又转发为肺炎，嗯，那个时代距离发明呼吸机还差的很远呢，博尔顿老爷子无论如何是撑不到英国有呼吸机的那天的。

但是单单让瓦特去，也是不行的。瓦特到了那里，一看到那些各种各样的机械，那他哪里还顾得上谈生意？所以博尔顿就让自己的儿子小博尔顿跟着瓦特一起去。

两个带着一批助手，还有很多的样品和模型，在加莱上了岸。在加莱的“会参展商接待处”住了一晚上，然后又上了接待处帮他们联系的两辆四马车，往黎方向去了。

在去往黎的一路上，瓦特看到了更多的电力抽水机和使用电力的小加工厂。《伦敦生意》报纸上的那些各式各样的金属小制品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小加工厂中加工出来的。

“电动机和发电机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我真的想要看看。”在车厢里面，瓦特对小博尔顿说。

“是呀，不过法国在这方面控制得非常的紧。这些东西基本上不允许向外国出售，”说到这里，小博尔顿压低了声音，“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海军那边想办法从发过这里偷了一台电动机，为此死了不少……”

“后来怎么样了？”瓦特问道。

“那个样品偷回去后，我们先是想要把它接到电池上试试，却发现它有三根线。而无论接上哪两根，电动机都不会转。接着在拆卸的时候，那台电动机发生了炸，又炸死了好几个。现在，我们只知道这东西里面好像有很多的涂着漆的铜丝，以某种特别的方式缠绕着，至于它为什么能动，怎样才能动，我们还一无所知。据说海军部的和剑桥大学正在努力的研究它，但是似乎还没什么结果。”

“哦。”瓦特应了一声，然后道，“其实我觉得，用小型蒸汽机也没什么不好的。”

作为掌握了一大堆的蒸汽机专利的商，他当然不喜欢电动机这种异端。只可惜，他现在对电动机的了解还太少，以至于想要攻击它都难以找到针对的理由。不过，知道海军部的家伙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进展，还是让瓦特很开心。

几天之后，瓦特他们就到了黎。

瓦特对黎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净。在这个时代，欧洲的大城市，普遍都非常肮脏，黎原本也不例外。那个时候的欧洲城市居民，甚至会直接将粪便之类的抛在街面上，时间长了，甚至弄得街面比两边的房子都高一截了。至于气味呀，灰尘呀什么的，你可以自己想象。

革命后况有了一些变化。因为受到封锁而导致的硝石紧张，使得革命政府将类排泄物也当做了重要的战略资源，（这个可以用来产硝）并对黎的这些战略资源进行强制征收。于是直接往街面上抛弃屎尿变成了违法甚至是犯罪行为（罗伯斯庇尔那会儿）。

拿仑上台的时候，硝石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但这个战略资源收集制度却被保存了下来，只不过用途变成了堆肥。再加上，为了给将来弄“罗马帝国”做铺垫，真理部一直都在用各种方式神吹罗马帝国的文明程度，把一些靠谱的，不靠谱的，甚至是没谱的东西全堆到罗马帝国上面了。

到后来，当无线电技术被发明出来之后，有编了这样一个笑话：有一天，吕西安接到一个报告，说某考古队在古罗马的某个遗址，发现了铜丝。吕西安非常高兴，说：“伟大的罗马呀，都开始用电了！”然而当他立刻赶到现场之后才发现那是个误会，那东西根本不是铜丝。于是吕西安越发地高兴了，他说：“伟大的罗马呀，都已经在用无线电了！”

真理部吹嘘罗马的一个内容就是罗马的公共卫生，于是作为复兴“罗马神”的一部分，公共卫生被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高度，而在致病菌被发现后，这个问题更是进一步被重视，拿仑趁机推动了所谓的黎改造运动，号召黎民每个星期，花半天的时间，进行义务劳动，清理堆积的各种垃圾。第一执政甚至每周都会亲自拿着铁锹参加义务劳动，每当此时，‘拿仑万岁’的喊声就会响彻云霄。

相对整洁净的街道，是黎给瓦特的第一个印象。瓦特很快又注意到黎和伦敦的另一个不同，黎的烟囱要少得多。即使是在工厂区，也是如此。

“这一定是该死的电动机。”虽然黎的没多少的煤烟的空气明显要比伦敦的更甜美，但是瓦特也好，小博尔顿也好，如今都希望能够一把火把电动异端都烧死，就像当年英国烧死贞德那样。

在黎住了两个晚上，第二天，瓦特还到黎大学去打了个转，顺带着和正好在黎大学的拉瓦锡就一些科学问题谈笑风生了一番。瓦特其实还非常想要见见法国的另一位大科学家约瑟夫·波拿，不过拉瓦锡告诉他，约瑟夫如今不在黎，他好像是去南方了。

“大概是和电力有关的事吧。不过他会尽快赶回来的，您在会上，肯定能等到他的。毕竟，那里面的很多生意也和他有关。”拉瓦锡说。

在瓦特从拉瓦锡那里告辞离开的时候，拉瓦锡告诉瓦特：“你如果明天去会场，你注意一下，通往会场的道路，那条路非常有意思。”

因为这句话，瓦特一晚上都在猜测，这条道路到底有什么“非常有意思”的地方。

等到天亮之后，他乘坐的马车行驶在这条道路上之后，瓦特立刻就发现了这条道路的与众不同之处。这条灰白色的道路看起来似乎是一整块的巨石铺成的，而且被切割得非常平整，马车奔跑在这条道路上，几乎毫无起伏。

瓦特便让车夫停下车。他从车上下来，然后不顾形象的直接半跪下来，从上衣袋里摸出单片眼镜，架在右边的眼睛上，细细的研究起了路面。

“这应该是水泥吧？”瓦特说。

水泥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东西，古罗马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是真的有）天然火山灰水泥；英国此前也弄出了“罗马水泥”。但是“罗马水泥”因为对原材料要求高，所以成本不低，价格不菲，要是用“罗马水泥”弄出这么长的一条路，那要花多少钱呀？

于是瓦特立刻意识到，法国肯定是发明了一种便宜的水泥。

“是水泥。”这时候跟着瓦特一起下了车的助手威廉·默多克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这么宽，这么长的路，这要多少水泥，法国可真是……”小博尔顿道。

“说不定法国发明了便宜的水泥。”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