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枚前列腺中的缺损的钉子，并处理了一名汽油中毒，一名杀虫剂中毒，以及一名中暑的患者，还参与了一次安慰的心肺复苏。

自然的，病也并未因为凌然的参与而活过来，在所有药品都已无效的况下，病家属请求医生继续施救，只是难以接受现实而已。

而在这种况下，主治医生通常就会让小医生上阵了。

这也是实习生或规培医或住院医难得接触到心肺复苏的时刻。

心肺复苏宣告无效之后，病家属哭做一团，医生们沉默无语。

相比其他科室，急诊科中发生的死亡，往往更令难以接受，即使是见惯了死亡的医生们，见到正值壮年的患者因意外死亡而玩就无效，也颇有些不适。

周医生瞅着凌然面无表的表，不由上前拍拍他，问：“第一次？”

“恩？”凌然愣了一下，缓缓点，道：“应该是。”

“别想太多，生老病死之常，医生就是把门的，能踹回去一个是运气好，不可能堵住门的。要是把门堵住了，世界也该套了。”

凌然撇撇嘴，道：“刚才要是你代替我做心肺复苏的话……”

“不会有任何区别。”周医生立刻打断他的胡思想，道：“心跳停止三分钟了，万分之一的几率救活了也是植物，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让植物苏醒了，也不可能是像正常一样。”

周医生好心的劝导道：“别以为真正的植物醒来以后，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像个正常一样生活，你是看过文献的，植物苏醒能恢复基本肢体活动的太少了，很多连大便都无法控制……”

周医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又道：“你刚才做的心肺复苏没有任何问题，我做也是一样的结果，你知道霍主任为什么经常说，先救命再治病？”

“为什么？”

“因为很多命是救不回来的。”周医生说着搂住凌然，见他依旧是那副表，不由无奈道：“你又在想什么？”

“刚才的……病，脖子晒伤了。”

“啥？”

“应该是个经常在户外活动的……”凌然伸出胳膊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白大褂里的衬衫的袖，整齐的扣着三颗扣子。

周医生哑然，沉默了一会，叹息道：“下班跟我去邵家馆子，喝一杯再回去睡觉。”

“外科医生不适合喝酒……”

“去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