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说,夫唱
随,焉知你我这是夫妻同谋?”
夫妻间相处久了,刘钰私下里说了太多“大逆不道”的话,田贞仪早已习惯,内心甚至都有了准备。
如今听到刘钰流露出为将来跑路做准备的意思,心
好不紧张,相反是一阵轻松。
她所怕的,不是刘钰要做什么。
而是怕,刘钰在将来,在事
将成未成、天下大
未
的时候,去殉道,竟去继续做那引路
。
平
里,刘钰和她讲过很多关于“历史的必然”这样的道理。
在这一点上,她和刘钰是有一点点相左的。
她很认同刘钰的说法。
但是她觉得,刘钰既然已经忙于创造物质基础了,培好了土、撒好了种、浇好了水,
后水到渠成。便是缺了他,也无非晚个三十年、五十年。
如今南洋已下、东洋已平、西域收复,便是折腾了三十年、五十年,也不怕再有明末差点被
摘桃子的事。
一旦将来该培的土都培了、该浇的水都浇了,那就一走了之。
何必去当第一个举着镰刀去割穗的
?
你带了
,或能快点,可以史为鉴,陈胜吴广不是汉天子;韩山童刘福通,也不是明太祖。他们的结局倒是一样,都死了,那又何必?
田贞仪觉得,既是历史的必然,若无刘邦,许有王邦、赵邦;若无李自成,也有陈自成、孙自成,难不成还真能让东虏得了天下?亦或是大明继续延续原本的统治?
可刘钰的想法,却隐隐透露着一种想要将来带
举镰割穗的意思。
今
听到刘钰竟主动说起来将来可能要跑路,隔着重洋看戏,还说什么“今
不收、明
也能收”之类。
田贞仪没有丝毫的惊讶紧张或是不安,反倒是满身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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