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好、又绝了蒸汽时代的恶，那将是怎样的壮怀？”

“以前便有圣，又能如何？布只这么多、米只这么少，圣又不会五饼二鱼，便有此等心思，却也做不到。”

“所剩的，只是绝望。”

“可现在不同了。混不可怕，怕的是绝望。现在只有混，而不再有绝望了。”

“以前想着大同之世，可粮食布匹根本不可能够，那就如同找一条通往太阳的路，怎么找得到？或诉诸于道德、或诉诸于鬼神、或诉诸于五饼二鱼的幻想、或诉诸于流着和蜜的天堂。皆是空想。”

“现在，这机器，让太阳落在了地上。或许不知道在哪，但肯定有一条路可以走到。”

“及至找到道路的那一天，再回看看过去的种种，那又算得什么呢？”

“看未央宫的巫蛊之变、看司马家隐忍篡国、看隋时皇子之争、看李唐宫廷之、看赵宋杯酒释兵权、看明祖诸案屠功臣；亦或西洋诸国十字军西征、拜占庭国谋惊世、罗刹国政变连连、神罗诸国四分五裂……不觉大笑，此皆一家一姓之私也，焉有此等时代之烂漫壮怀，要去找一条叫天下都得益的路？”

“俱可哂矣！数风流壮怀，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