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名，就像我刚才讲过的那个死前砍碎了自己的脸、叫难以辨认的那个一样。”

萨瓦伯爵再三确认那不是为了“某个神”而选择攻击异教徒的殉教者，而是为了一个虚无的非实体非偶像崇拜的“义”后，挥手画了个十字，称赞了那个刺客。

“英雄。”

齐国公再三确认翻译出来后是赞许意味的“英雄”二字后，也是松了气。

听到罗刹用了一个很褒义的词汇后，齐国公只觉得背后的冷汗凝结，叫来身边的亲随，小声说了几句让他赶紧去把这个事说一下。

至少，这件事现在看来，不但无害，反倒让罗刹露了底。

罗刹没有借此生事，也没有借此说别的废话，在齐国公看来，只能证明两件事。

其一，罗刹国使团来之前，罗刹朝廷已经定下来必须要谈好的基调，这个基调是不容更改的。

其二，北疆的战斗、沿途的见闻，震慑了这些罗刹，让他们对实力的对比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如果这两条任何一条不是如此……

那么罗刹肯定会借机生事。

生大事，没事找事般地生事。

现在不但没有生事，还对“义”的信仰表达了尊重，即便可能是违心的，这证明罗刹对这一次关于贸易、使团、祝贺登基的谈判很在意，也很希望达成底线的结果。

后续的谈判本就是一个你进我就退的事，这件事足以证明很多隐藏的事。

皇帝既然挑选齐国公作为北方谈判的一把手，肯定不会仅仅因为宗府宗正和对面也有伯爵这个明面的原因，自然是看重了齐国公临机决断的能力，至少在心把握上是顶尖的。

通过这件事判断出罗刹的态度后，齐国公立刻叫亲随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朝廷。

“此事……只当没发生过，罗刹不提，自己也不提。不需要慰问，态度可以稍微再高傲一些。”

亲随绕开使团大队，顺着前面正在加强防卫工作的孩儿军中穿过去，迅速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四夷馆那里准备接待的，同时也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宫廷。

正在等待罗刹使团觐见的李淦听到这个消息后，着脸道：“着孩儿军捉拿。秘审！到底是自发的，还是有指使？”

殿前当值的刘钰听到这个消息，暗暗松了气，心道：“幸好是剑。他娘的，这要是火枪，怕不是朝廷要禁鸟枪？这小子倒是条汉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