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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甲不用哭,剩下七个
里只能选两个作为从三品的龙禁,剩下的就要再令安排。
起步的差距过大,那些没选上的自然是长叹连连。
有太监送来了五套成衣,青蓝颜色,就是上面绣着的补子有点让刘钰蛋疼。
顺承明制。
这武官常服的补子,也是顺着明朝的样式。只不过明火德、大顺是认为蓝色的水德。
唯独武官的三品常服,这上面的补子,前朝是老虎。
而太宗李过,当年起事的时候,诨号……一只虎。
为避讳故。
也可能是李过的恶趣味,也可能是当年从陕西转战湖北的时候在秦岭见过熊猫,遂把个三品武官常服的补子,从老虎换成了熊猫。
去把衣服一换,绣着熊猫的常服一穿,纱帽一带,这就要出门去参与一下游街,还要他带队领着同一批的
一起观榜,之后还有种种仪式。
观榜的时候,刘钰看着自己的名字高高在上,笑道:“噫!好!我中了!”
然而并没有
立刻冲上来打他一
掌,难免不够尽兴。
之后两
,也都是各种形式走一遍。第二天参加的是鹰扬宴,这本来是前朝武举乡试的宴会,但大顺废掉了武举,取自“维师尚父、时维鹰扬”的鹰扬宴,也就成了武德宫大考之后的宴会名。
略有些尴尬的就是主持宴会的,是他爹。可能是皇帝觉得作为一个世袭公爵实在是没事
,怕闲出病来,给安排了这么一个活儿。
封了龙禁卫,放了半个月的假,一则为了宴会吃酒,二则为了自己去定制各种官服。
翼国公府里出了个武德宫魁首,自然是门庭若市,请客吃饭每天无趣至极。
直到假期快要结束,田平才给刘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匆匆赶到齐国公府邸,田平给引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
,这年轻
应该是之前听田平说过了刘钰的身份,吓得赶忙跪拜。
来的时候只是听说给京城的某位大
家当西席,教授
语。哪曾想等抵达了京城,这位要学
语的是新科的武德宫魁首、殿前龙禁卫,这还当个
的西席?
“守常兄,兄弟这办事可还可以吧?你的事,我可是真放在心上了。这位是林允文,宁波
。家里也曾阔过,只是出海多有风险,遭了风
。通晓倭语,那边也保证了,是个信得过的。我家出面找的
,你且放心就是。”
刘钰心道这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这又不是个参与核心机密的,只是自己不想当神棍,总得找个因由罢了。
打量了一下这个林允文,二十七八岁年纪,脸色黝黑,显然是常年在海上漂泊过的痕迹。
对不同的
,因着信任程度,有着不同的对待方式。
刘钰也没有太客气,便问道:“去过长崎?”
“回大
,去过。”
林允文有些战战兢兢的,在宁波那地方,就算和官员打
道,也都是些小官。
都说不去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他虽不是官,可知眼前这位是三品龙禁卫,那是朝夕都能见到皇帝的,心里哪能不怕?
家里本有些产业,大部分都投
到对
贸易当中。然而流年不利,遇了风
,他也是好大的运才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宁波后,就听到有风声说是京城有勋贵要请个
语西席,也算是和当地官员有些
,这才得以来。
要知道这当西席,可是他们这些商
从未想过的事。虽说他有些文化,但哪有大
物会去学倭
语言?
这等机会,还是因着之前的
面,才算是给了这么个机会。
哪曾想来到之后,说是勋贵家里的西席,等到了京城,已成了三品龙禁。
他自是没这个胆子,心里着实怕的要命。走南闯北海上风波也不曾怕过,只是骂骂贼老天,如今却打心眼里慌的抖了三抖。
刘钰见他害怕,有心吓一吓他,又问道:“会背针路歌吗?”
听到针路歌三字,林允文不由地咽了
唾沫,腿更是有些软。眼前这位新科的武德宫魁首,只怕不是个善茬,连针路歌这样的事居然也知道?
“回……回大
的话。会背几首。却不知大
要听哪一首?”
“既是宁波的,那就背个从
本回宁波的,我听听。”
“呃……大
,这针路歌都以方言记诵,若有难懂之处,还请大
见谅。自琉球回宁波,曰:马齿用壬子取天堂南
,用乾亥收
温二岙湾,用单癸……”
他背的夹杂着不少当地方言,宁波等地,亦算是十里不同音了。这针路歌背的熟了,都是用方言的。好在林允文也不知道刘钰是想
什么,只是尽可能地把舌
顺着背完了。
所谓针路,针是一种类似的距离单位,大约是七八十里或者五六十里。其实针路就是一种标志物导航。
罗盘是圆的。而圆的东西,多用十二进制,或者十二的倍数进制。
既在中国,肯定是要用天
地支的,这里面就出现了个问题。
地支,十二个。全靠地支分刻度,一个刻度得有30度这么大,用来在大海商导航,很可能想去
本,结果导到了十八层地狱。
天支,十个。天
加上地支,一共是二十二个,又没办法整份地分圆。
然而,办法总比困难多。把天
地支去掉俩,是二十个。再从八卦里抓出来四个,这不就24个了吗?这样不就能等分圆了吗?
“马齿用壬子取天堂南
”,翻译成标准的小学数学用语,就是“自马齿这个地方起航,角度是北偏西7.5度,一直航行到天堂山”。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北偏西,因为……首发大航海的西洋
,终究掌握着航海词汇的话语权,而他们的单词里没有“west north”、只有“north west”。
刘钰倒是不知道这马齿、天堂山都是哪,但听林允文叽里咕噜地背了一通,大致可以确定这真是个经常跑
本的。
要是不跑海,肯定不会背这玩意儿的。
田平也不知道林允文背的是什么,待林允文背完,就问了一嘴。
“守常兄,这说的什么?”
刘钰大致给田平一解释,田平也是在武德宫学过几何学的
,顿时明白过来。却把个林允文听的心惊
跳,眼前这位大
不但听说过针路,还知道这罗盘的刻度是什么意思。
若在沿海,这倒没什么。
可这里是京城,眼前这位又是个勋贵子弟,怎么会知道这些“贱
”所从事的职业的种种?
再联想到
本这些年在长崎,倭
一直要海商们做的事,林允文只觉得冷汗直流,后背已经完全汗湿。
小心打量了一下刘钰,发现刘钰也正在盯着自己,就听刘钰笑眯眯地问道:“你看我
什么?怎么,我就这么吓
吗?”
“大
……大
说笑了。”
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林允文坐下。
林允文推辞再三,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半边
。
刘钰心想他么的自己见皇帝的时候比这个还惨,还特么得跪着呢,这也大哥别说二哥了。
林允文刚坐下,刘钰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吓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