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真正有本事的，不会在江湖上，必然在官面上。倭骑不强，皇帝挑选出的，本事自然足够。西海道虽大，可有赤县神州大？我说西海道第一弓取，还是谦虚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别把这事当成大事。正好今天我也在这，外面星辰正灿，咱们今天先学一学六分仪的使用。”

…………

当林允文再度见到刘钰的时候，很有些喜从天降之感。

两万两银子的货，本钱自有别出，获得利，林允文占一成，不过暂时不能支取，五年之后一并支付。

这样的消息，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两万两银子的货，若能在本卖出去，至少获利一万五。这还不算往回带的货，若是能带回来硫磺、铜锭，赚的更多。

林允文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把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摸到了自己的大腿根，狠拧了一下，疼得抽了抽眼睛，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大……这……这去本倒是不难，难的是如何贸易？”

“那你别管，我自有办法。无非就是贸易信牌吗？钱，我过几给你。船、水手，你去宁波等地招募。货，在那办好。把船沿着海岸线开到文登。沿途关防、巡查等事，我来解决。有问题吗？”

林允文赶忙摇。

船、水手，这都没问题。

真正的难点是关防、巡查，以及本的贸易信牌。这几条都能解决，只要拜拜妈祖，船别出事，钱还不是躺着拿？

“大要办什么货？”

“呵呵呵，你却来问我？什么赚钱办什么。你心里有数，我派几个跟着。可有一样，你想好了。能去本的多得是，懂语的，我去福建、宁波，随便都能找出来一堆。针路歌也不是什么太难找的东西，况且我又不走宁波到长崎的海途，你明白吗？”

林允文心想这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若自己不在宁波而是在福建，只怕这事就不到自己了。

如今这刘大升了龙禁，又是翼国公家里的，这么粗的大腿不去抱，却想着别，那不是失心疯？

这事自然是要守如瓶的，虽不知道刘大搞这种事是官面还是走私，自己都是招惹不起的。

能替代自己的，有的是。自己的这第一件差事，务必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大放心，小一定把事办妥。只是小觉得，拿一成还是太多了，小希望，取三十而一就可。”

刘钰歪歪，看看林允文，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倒是聪明的，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你既让了，我也让一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二十取一，后允你参，五年之内皆由你做船。”

“谢大！大，那银钱，呃，是不是快一些。马上就要过年了，过了年这货就要抓紧办了。”

一旦允了参，这生意就是自己的了。为自己忙活，岂能不急？

“嗯，行，且等几天。”

刘钰心想，自己手里肯定没钱，这买卖太赚钱，第一批用自己家里的也不好。

这钱，肯定是问皇帝借。

既然是要搞走私，当然要找个最大的靠山，皇帝出钱走私，谁敢管？将来走私转正，成了海商参，荷兰抢了全国最大海商集团在本的生意，这个全国最大的海商集团自然会让荷兰明白什么叫政令涉自由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