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现在倭禁海，也不曾见我们的海寇到处去骚扰，更不见倭自己当寇争先出海。”

“既如此，搞官方垄断的贸易，这不是来钱更快吗？若说与民争利，就争了跑东洋的商的利，别的利可是一点没碰啊。而且，那些跑东洋的商，或是去南洋，或是将其收编，剩下的便任他们去当海盗，又能如何？南洋贸易不禁，则西洋与我们都要打击海盗；东洋贸易官办，海军护航，区区几个海盗难道还能成了气候？”

“一年多出一百万两来，大也知道这是多少钱。便说给户政府两成，给陛下内帑三成，一年还有五十万两。虽依然不多，这海军不就初具规模了吗？”

刘钰瞅瞅这四个仿佛嗷嗷待哺的小鸟雏一样渴求知识的年轻，笑道：“世上的事若是这么简单，倒是简单了。按你们想的，都不用搞贸易，就把土地税都收上来，莫说建一支海军，就是在广东再建一支海军也够了。这事牵扯太大，暂时不要这么想。只能一点点的来。”

“你们也不要想了，就我这身板，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况且如今实力不足，有些事即便想到也做不到。便是今就要官办，家转身做了海盗，你觉得就你们这艘小船可能敌得过那些转行的海盗？到时候烧伤抢掠一阵，舆论哗然，你说这罪责要落在谁上？”

“这事不是不能办，要到你们这些海军们，真的能打遍东海无敌手了，才可以放心去做。”

杜锋忍不住道：“刘大这话说的，却没意思。若打遍东海无敌手了，还用得着这么做吗？若不这么做，就靠着每年这点银子，又什么时候能打遍东海无敌手？”

刘钰瞅瞅馒，问道：“子明，你如何想的？”

馒也是摇道：“似乎杜锋的话有道理，我衡量了一番，似乎利大于弊。其实如今本这样的特殊况，最合适的还真就是搞一支郑和那样的舰队，官办贸易，和本那边直接对贸易。既养了海军，又能得利。”

再瞅瞅陈青海，陈青海的想法也是类似。

“唐町里，江浙帮、福州帮、漳州帮为了贸易信牌，各自争斗。不若官办，尽其全力，钱又可投海军。待将来，海军强，便如大所言，炮舰开港，让其把贸易信牌从25增到50，亦或更多，如此看，有何不对？”

“南洋与本不同。南洋贸易，西洋的银子不好赚，因为咱们现在去不成欧罗。可本咱们去的成，况且本本身也锁国，贸易量只有那么大，这又为何不能官办呢？”

其余一个，也都是这样的想法。

刘钰也没说这里面的复杂况，而是勉励了一番他们关于“炮舰外”的想法，虽然这是自己平里潜移默化灌输的，但不得不说这玩意生根还是极快的。此番见识，更是让他们确信了一件事：本的银子这么好赚，只要本开放贸易不就好了？

尤其是他们能够认识到本贸易和与欧洲贸易的区别，这样的想法已经算是很新了。着实勉励了一番，最后还是一笑而过，不提官办的事。

等一回到威海，刘钰叫林允文和家里来的几个老家一起去把货物都卖了，加在一起刨除掉买船买货的钱，净赚了四万两。

他把下一次要买货的钱直接扣下，将这四万两银子封好，又把这一次本见闻的况详细地写成了奏折，还有那一套厚厚的《七经孟子考文》也一并装好。

派了压着银子和这些东西，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