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已经很久了，这些年每隔三天就要进行一次演练，也增加了文化课的学习。

就像是每一次演练时候一样，火药猴子们快速地从后面把火药包搬运过来，装填之后拉发。

巨大的后坐力拉动的绳索咯咯作响，沿着轨道退回去的大炮正好处在适合装填的位置被卡住。

机械地再度装填，机械地再度击发，拿出来了平考核时候的速度，作为迎接的仪式。

张二彪心想，不知道法国的炮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这个不确定，但他确定有一点，法国军舰比大顺的军舰要好：最起码法国死了之后，埋在船舱的沙土中，任凭腐烂，等到了岸上之后土为安。而大顺的海军，却在刘钰的要求下，死了之后装在布袋里，塞上江米和红枣缀上炮弹，当个大粽子扔到海底。

机械而麻木的三次齐之后，枪炮长出来把这些炮手们夸奖了一顿，示意晚上会加餐且不是鱼，顿时欢声雷动。

三次齐礼炮，的确给莫尔帕伯爵带来的震撼，之前对大顺水师的轻视，让他很有海军上的优越感。

但这一次欢迎的齐，让他神色沉重地叹了气。

想想在广东和松江所看到的浮华与富庶，莫尔帕伯爵心想，钱啊钱……中国真的好有钱啊。只要有钱，炮手的速就会更快；只要没钱，炮手的速就快不了。

火药训练，是要花钱的。

从这支舰队来看，似乎自己之前所认为的，并不正确。对面的那位伯爵和海军大臣，从无到有只用了几年时间，就拥有了这样速的舰队，着实有些可怕。

在一旁的杜普莱克斯也有些震惊，无可奈何地摊开手。

“伯爵大，上一次我来的时候，他们还不会齐。而现在，他们可能已经有了世界上最好的舰炮炮手。至少，速上，比英国还快。”

“没有一个国家的舰队，是用来防守的。舰队会给中国带来前所未有的野心，这份野心的第一个牺牲品，或许就是荷兰和英国，所以请您考虑我的意见。”

“更好的舰队，会给他们更大的野心。更大的野心，才能让他们走出近海去更南的地方。我们不需要的东南亚足够大，足以容纳他们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