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他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皇帝的“圣明”上。

哪怕这种“圣明”，可能会让大顺在数年之内就膨胀出一支好望角以东无敌的舰队。

但这不是一支海上的舰队，而是一支在紫禁城的舰队，很可能就会如郑和一般昙花一现。

李淦见刘钰反对的如此激烈，心没有不爽，而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卿勿要急躁。西洋诸国是不是闭关？”

这一点没法反驳，西洋诸国此时就是闭关的，垄断的贸易公司和重商主义思维，只希望出不希望进。

按照东贸易公司的垄断权，如果大顺的商船在英国靠港售卖，英国政府有义务把大顺的货船击沉，分走货物。哪怕不这么激烈，也绝对不会允许大顺的商船进港。

“是。西洋诸国对大顺是闭关的。”刘钰无可反驳。

“那么，卿派船去瑞典，就靠那些无法的走私贩子，多久才能使得岁百万？按你所说，荷兰国与英国，两国军舰共有一百二十万料，朕的海军每年投一百万，要追多久？朕力排众议，每年才能挤出来一百二十万两投威海，从你去威海开始，已经快要十年了。”

“这么久，一艘战列舰都没有，只有六七艘巡航舰，朕岂能不急？”

“岁，无非开源节流。朕这么办，难道不是开源吗？”

刘钰摇。

“陛下，您这不是开源。您这是与民争利。源的水流并没有扩大，只是原本归商，现在归陛下。”

“派船去瑞典，从走私开始一点点做大，那才叫开源节流。因为一担茶，假使在福建卖十两，在哥德堡卖给走私贩子可以卖三十两。多出的这二十两，才叫开源。”

“瑞典哥德堡的走私贩子，才是天朝开源之处。”

“这二者，只能取其一。若陛下既在海关垄断，又允许臣派船去瑞典走私。试问，若西洋控诉臣走私，威胁若不处置就断绝贸易，陛下纵然站在国海商一边，百年之后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