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将会乘船回瑞典，而大顺这边会派船送这些回瑞典的事。

瑞典、法国……

再联想到之前大顺这边对法国使节团的招待规格，俄国特使的心里慌起来。

“中国是要打通和瑞典的关系？如果只是让列纳特等回国，在澳门或者广东，都可以找到回欧洲的船。瑞典也有东印度公司，他们为什么要派船去瑞典？”

汉尼拔想到了一个成语。

“往远处的国家，攻击近处的国家。中国有这样的谚语。刘钰和我说，他只是派去学习木焦油的蒸馏技术，这是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俄国特使摇道：“说得过去，但并不充分，也不可信。俄国和土耳其的战争还在继续，瑞典的确不堪一击，可是如果瑞典、法国、土耳其和中国达成了某种针对俄国的同盟呢？”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一旦这个针对俄国的同盟达成，俄国的处境将会相当困难。

曾经俄国可以做双鹰，从叶尔马斯克征服西伯利亚汗国开始，俄国便认为东进是一种不需要正规军、靠哥萨克和自发组织的皮毛狩猎队就能完成的事。

西伯利亚毛皮和黑龙江紫貂皮的巨大利益，不但可以填补国库，而且几乎不动用国库的一分钱。

现在，况发生了变化。蒙古已经完蛋了，所有的缓冲区都没了，再想东扩，就只能动用正规军了。靠哥萨克去挑战大顺军改之后的陆军，是不理智的。

俄国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是东进？还是西进？亦或是南下？

和瑞典有仇、和法国为波兰开战、和土耳其是世仇、和大顺有边境争端、和波斯的关系也极差……这种之前走一步看一步的外政策，必须要做出调整了。

大顺和法国的高规格外、护送瑞典战俘回国……这两件事凑在了一起，使得俄国特使做出了一个很震惊的判断：中法之间的密约内容，是针对俄国的。

恐怕，俄国必须要派出级别足够的使节团，再来一次大顺的京城，要在西北做出让步。在大顺平定了准部的叛后，必须要签订一份永久有效的边境合约。

俄国特使这样想着，心想恐怕要派遣伯爵以上级别的特使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