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及得上海盗。如今这样的野路子，有招抚的那钱，够再编练一支了。南洋要海盗没用，只有自己确定不能完全控制的地方，才用养海盗。既有把南洋做后花园之心，这海盗就一点用处都没了。”

这倒是说了句实话。海盗对于一国的价值，在于己方无法完全控制的海域。

就像是大西洋，欧洲各国其实都养着一大堆的海盗，或者是私掠船主。因为他们之间的贸易互相竞争，真正开战之后互相抢劫商船。

这在南洋就是不适用的。

大顺和在南洋贸易的西欧各国之间，并没有竞争关系，而是买家与卖家的关系。

相反，如当年荷兰扶植郑芝龙、西班牙扶植李旦之子一样，双方存在竞争关系，互相扶持海盗撕咬。而对开关贸易的大顺而言，抢谁，都是和大顺过不去。

英国无力制霸七海的时候，扶持海盗。一旦能制霸七海，最用力把海盗往绞刑架上送的，也是英国。

英国无力自由贸易的时候，能为了闭关锁国和荷兰打一百多年。有能力自由贸易的时候，立刻站出来高呼自由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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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既然现在要高举假装自由贸易的大旗，那么反海盗公约肯定是要由大顺主导签订的。

对大顺而言，海盗存在的条件，甚至私掠船存在的条件，就是大顺把南洋当后花园，大顺的货物和西洋诸国的货物产生了竞争，需要发私掠证去劫对方的船，从而增加对方的货运成本——比如荷兰扶植郑芝龙，袭击去往马尼拉的中国商船，从而迫使中国商船考虑被劫持成本后，宁可少赚一点也去达维亚易。

只是就现在来看，南洋这一片的贸易，西洋诸国和大顺着实没有什么竞争。当然前提是赶走荷兰，否则此时在欧洲高喊“自由贸易、废除《航海条例》”的荷兰，会教大顺什么叫自由贸易号下的高关税和禁止港、扣押船只检查错过季风等小动作；什么叫炮台和军舰的武器的批判，胜过自由贸易的批判的武器。

荷兰扶植海盗有一套，西印度公司的犹太锡安海盗，亦算得上是两牙的噩梦，比之英国海盗可强得多。而且在明末也有扶植海盗的前科，不可不防。

海盗也没什么道德，谁给的钱多就跟谁。越南给的钱多，可以跟越南混；荷兰给的钱多，可以跟荷兰混。

趁着现在假装要给荷兰让利、假装要维系中荷之间的友好贸易往来，趁机联合荷兰、葡萄牙，先把东南亚的海盗做掉。

将来跑了荷兰，也使得他们短时间内早不到可扶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