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们回雪山熬茶礼佛，也需同意蒙古各部的往流。这件事咬住了，即便不接受他们朝贡，也不能断了联系。”

“后再说后的，西域各部的问题错综复杂，后到底什么样，现在也难说。”

“将来或是归来，或是我们和罗刹彻底和解、断掉与土部的流，这是以后了。现在不要把事做绝，免得以后没得选择。”

“南下之事，你也知晓。此事已经定下，不可更改了。尽快与罗刹把条约签了。”

“让罗刹早点安定下来，早点把心思放在西边。罗刹在欧罗强一分，英荷法等国在南洋、天竺就少一分力。今盟友，后仇敌，哪有亘古不变的事？纵横之术，天下不喜，就在于一个诈字。但你是外部，不是礼政府，就是要行这种纵横手段的。”

齐国公也认可李淦的说法，整体大略他是支持下南洋的，也认为北边的土地只要留出足够的缓冲，尤其是阿尔泰山到鄂木河一线，只要羁縻就好。

“臣亦是这么想的。北疆自西向东，都要与罗刹打道。”

“这边疆稳固，无不行。而若鲸海、虾夷，自有手段移民。西域天山南北、乃至伊犁河谷，也可移民垦殖。但再往北，实在无能为力。”

“臣也以为，与罗刹之事，到此为止。鲸海后滋生，以北之地，自是本朝所有。”

“但于西北，那就只能先把条约签下来。”

“东北不可急、西北不可缓。”

李淦点点，示意这两句话很合他的心思。

东北不可急，是因为照着开发虾夷的态势，以及刘钰在鲸海沿岸、黑龙江江等地打下的基础，几十年后，再往北的地方必是大顺的。

这时候完全没必要在东北方向和俄国扯淡。

西北不可缓，是因为西北边界，没法用东北的方法解决。时间站在俄国那边，那里距离俄国腹地太近、距离中原太远，越拖，对俄国越有利。

先把条约签了，建立一个隔离区，免得十年八年之后影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