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毫无关系。”

“商在他们的朝廷里，就像是几百年前欧洲的犹太：如果朝廷缺钱了，就从商手里拿。如果还不起，就驱逐他们。”

“况且，真正的大商，都是在海关坐等着我们去送钱的。中国太富庶了，他们的商不需要冒着海上的波、缺水、不用吃长满象鼻虫的面包，就能源源不断拿到白银和黄金——包括我们荷兰在内，难道有任何一个东印度公司可以获得对中国的贸易顺差吗？”

瓦尔克尼尔点点，心想这倒是。大顺内部各方利益的纠葛，他也很容易理解。

现在七省各自为政，大商们都在争取一件事：通过高累进税退税政策。又比如达维亚拒绝非公司员工的荷兰前来定居和贸易，这都是利益纠葛，而且都是可以在议会里摆在明面上说的。

考虑了一下这几年对华贸易的经验，瓦尔克尼尔总算是彻底放心。

那么，这样看来，天朝的皇帝为了拯救他们的“教友”，主动替他们缴纳税，这应该是一种示好。

“大顺的皇帝对于我们和本的贸易，怎么看待？”

“总督大，不得不说，关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的乐观态度。他们不止封禁天主教，而且几乎可以确定是反基督的。天主教、东正教、新教，都不允许传播，任何挂有十字架的行为，都要被官府缉拿。他们认为，在儒教的文化圈内，不允许出现十字架，所以对贸易是绝不可能的了。而且，他们担心本会和我们走的过近，从而复仇。所以，这一次他们皇帝的特使，应该也会谈禁止和本流的事。作为对贸易断绝的补偿，他们的皇帝愿意从内帑里拿出钱，实际上也就是希望我们做出让步……他们很担心往本走私的问题。”

这么一说，逻辑上也就严丝合缝了，瓦尔克尼尔非常认可。

“嗯，你说得对，应该是这样的。对这个庞大的东方帝国而言，他们更在意他们儒教圈内的事，对外面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是的，总督大。而且，中国正在酝酿一场对俄国的攻击，瑞典对俄宣战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中国会集中力，拿下中亚的土地。他们的皇帝很希望恢复‘唐’帝国的旧荣光，对俄国的国书上一直宣称自己继承了波斯帝国的万王之王称号。而且就他们的历史经验来看，每一次帝国的毁灭，都是源于北方蛮族的侵。如今的俄国，取代了那些北方蛮族的位置，却也更强大更有侵略。”

说完这个，这位使者又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道：“在他们的京城，我看到过彼得一世的遗嘱。虽然可以明显猜到这是法国或者波兰编造的，但在他们的京城流传很广，们普遍认为俄国的野心太大，是一个不下于鞑靼的敌。我想，他们是希望维系南方的安定，从而全力向北对俄开战，争夺中亚。”

“实际上，据我所知，他们对海军并不热心。因为根据得到的确切的报，中国将仅有的两艘战列舰中的一艘，卖给了本，皇帝希望拿到这笔钱，用来向北方移民，从而杜绝大明帝国的末期鞑靼南下的况再度发生。”

“而且，有消息说他们要重组自己的内阁，将会由文官掌管海军部，因为皇帝始终担心武官造反……您知道的，这是一个对贵族血统毫无尊重的可悲民族，他们最流行的故事里有这样的话——皇帝流做、明年到我家——前海军大臣已经受到了猜忌，因为他不但战无不胜，而且很多意见与皇帝和重要的内阁大臣相左。”

“您可以想象成，这是一位中国的华伦斯坦，他和皇帝以及内阁同僚们的分歧十分巨大。虽然现在的皇帝是位年富力年的君主，有足够的威望压制群臣，但狮子再强大也会苍老，他必须要为他的儿子考虑：他的年轻的儿子，是否能够压制这样一位能够打仗、身有威望，但却和皇帝存在巨大分歧的侯爵？这是值得怀疑的。”

“况且……如果我们在达维亚增兵，反倒可能会变相支持这位侯爵、支持中国的扩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