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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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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是理所当然地将刘钰当成大顺统治阶层的一部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类似于朱允炆之前的大明藩王、亦或是唐前期的关陇贵族、亦或是春秋礼崩之前的分封公侯,属于“自己”。

面对“自己”,话就可以不必遮遮掩掩。

直接说清楚,大顺可以相信的武装力量的组成部分,是自耕农、府兵和良家子。至于灾民募兵、工厂雇工这种出身的,可以用来对外征战,但不可以作为基本盘。

故而在松江驻扎的部队,必须是以良家子、自耕农、府兵为主。

一旦松江出了事,要么是雇工起事、要么是有资产的大商贾起事,只此两种可能。

而自耕农、或者血税而不币税的府兵作为驻军,砍起这两种来,绝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谁是基本盘,谁是可以依靠的、谁是朋友、谁是敌,这一点大顺皇室向来分的很清楚,搞得很明白。

至于刘钰,在皇帝看来或许想法不少,但也绕不开“治国平天下”这两个传统士大夫或者贵族的终极渴望,只是路线的不同而已。

路线上的不同,还是可以叫一声“卿”的,距离“逆贼”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呢。

刘钰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时候也只能马,山呼万岁,接着户政府尚书的话,大赞陛下英明。但却不会说户政府尚书琢磨的“省钱让退伍兵进手工工场”的想法。

皇帝听着刘钰的马,相当开心。因为这里面唯一可能觉得皇帝有可能“因噎废食”的,就是刘钰。

现在处置方法说完,既证明了自己不会因噎废食,也说清楚了自己的应对策略,这时候当然是渴望臣子的夸奖和认同的。

这和权力无关,是否认同,皇帝都会做。但一些的认同,会让皇帝神上特别满足。

“鲸侯既然也认为此法甚好,朕且问问你,你对天朝之外的局势了解颇,不会不知道达维亚之事的层原因。既如此,鲸侯也想过天朝是否有所准备?”

刘钰忙道:“臣觉得城之事,其实也根本算不得事。臣于文登练兵,本大饥馑的前一年,本朝从蓬莱到松江,也发了饥荒。数十万做饿殍,也没什么大事。就达维亚那点,算得什么事呢?”

“况且,当地况不同。达维亚起事之辈,可以高呼‘唐团结一致’。而陛下就是汉,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团结其余的汉呢?是以,臣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一条豆虫,恐惧蚂蚁吞噬,于是将蚂蚁多么可怕的消息告诉了大象。大象低看看蚂蚁,觉得就这?”

“或者如小马过河,松鼠惊呼此河不见底、老牛却道此河不过膝盖,岂可一致而论?”

这个比喻并不新鲜,其实还是刻舟求剑的变种,皇帝知道刘钰常说的两个典故,一个是“好治不病以为功或为善谋者无赫赫之名”、另一个便是“刻舟求剑”。

此时再度听类似的比喻,不禁莞尔,笑道:“鲸侯之言,看来果然是琢磨过的。达维亚的事,朕也想过,终究还是不可控之事太多。譬如鲸侯说的本贸易、波斯挟波斯王以令诸侯终于效曹丕之事等等,此等事着实难控。”

“但再一想,似乎鲸侯的话也有道理。”

“终究,荷兰国兵弱。”

“若将波斯比朝鲜,若朝鲜出了这么大的事,天朝自有手段处置、施压。前朝时候,朝鲜王位之争,前明只需一句话,朝鲜便噤若寒蝉;本朝时候,朝鲜王得位有烛影斧声之嫌,天朝礼政府一小吏依旧使之胆寒。”

“若荷兰国能控波斯如朝贡、能制本如藩属,蔗糖贸易亦不至此。”

皇帝这番话,并不是自大,而是此时眼界放宽了,真的觉得荷兰国兵弱。

不过一直属州之丁、地不过天保府大小,数千兵马,纵横南洋,竟无可敌?

属实让皇帝觉得南洋那些苏丹、佛王,实在是废物。

每每听到荷兰在南洋统治之事,军改之后,皇帝老琢磨着,荷兰若真有种,就来中原闯一闯。等着威海这边海军初成之后,也琢磨着若是此时再有前明天启年间澎湖舟山之事,定要让荷兰国知何为天威。

只觉朕确实不敢去欧罗打你,打不过。但在家门还能让你把朕的舟山占了?

这么一想,又属实觉得南洋诸国未免太好打了些。

不说别的,便是准噶尔部,若在南洋,就荷兰那投送能力,能打的赢准噶尔吗?这属实是个疑问。

李淦这几年也常看世界地图,就是想不明白那马打蓝素丹国之流,怎么就打不过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千余马?

之前朝中有反对刘钰的“穷兵黩武”之谏,老觉得打仗太难,风险太大。

如今打完了本,一方面皇帝是真的明白刘钰在证明东南沿海的危机又多可怕,一方面又觉得好像继续扩张难度不大。

本打马打蓝素丹国打得过吗?李淦是觉得,毫无问题,可能都用不到幕府倾尽全力。萨摩藩自己都没问题。

既如此,若不趁着西洋诸国势力还未如刘钰所言“在印度站稳脚跟”之前下南洋,那真是昏庸无道了。

所以此时他一方面不想自己在臣子面前做一个“因噎废食”的、一方面也算是金玉言地认可了刘钰的“扩张能够压到内部混”的说法。

其余重臣即便心里不太认可如今朝廷的朝贡和贸易政策,但也看得出皇帝是真心想要改变的,朝鲜都已经被大顺着开关、废弃了京城朝鲜使团的贸易优待……这朝贡国里,朝鲜就是天花板了,朝鲜都如此,后其余朝贡自是可想而知。

不过皇帝也没有当众说下南洋的想法,只是吐槽了一下荷兰国兵弱。

随后又问道:“这商贾之事,与以往多有不同。不管是刑、户等政府,都需慎重对待。朕所担忧者,唯有一事。就是科举出身的,是否能管明白这些事?”

这话,按说不该是问刘钰的,毕竟刘钰和科举八竿子打不着系,他又不是科举出身的,问了也是白问。

但皇帝说完这话,却没有看向四围里科举出身的,而是望向了刘钰。

皇帝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需要刘钰的一个表态。

这时候,刘钰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说,这种事都是新事物,科举学的那些玩意,根本管不明白。

或如以前说的“王者不治夷狄”,拿着礼法去要求夷狄,那不是对牛弹琴吗?这商贾之事也是一样,拿着经书之言、君子之义去要求商贾、管理贸易,这不是扯淡吗?

所以,似乎就该改革科举。

另一个选择,那便是说“行、没问题,肯定能管明白”。

按照常理,说都知道刘钰既不是科举出身的、也是一直鼓吹实学的,所以直接选第一种选择,谁也不会说什么。

包括皇帝在内。

甚至此时旁边的大臣都觉得,这是皇帝借题发挥,想要借刘钰的,来吹吹“科举改革”的风。

但没想到的是,刘钰却道:“臣虽不认同甚么‘天地至理皆在物中、格一物则通万物之理’的道理,但臣觉得这事也没什么难的。科举出身的,一样可以管好。”

“昔者,王荆公虽兴‘新学’、搞‘三舍’。但王荆公却也是科举考出来的进士啊。旧学出身,却搞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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