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赶到豫州的时候，这场宋蒙之间的第一战已经到了尾声，战争被蒙军反推到淮河那边。

一路所见却是无数逃荒的难民。

蒙古当初从豫州撤退的时候，为了坑宋军一把，竟丧心病狂的将黄河堤坝给掘了。

造成大片的黄泛区，无数良田被水淹没。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中原地区连年征战，早已十室九空，整个豫州境内都没有多少，这一场灾害比之后世的花园少殃及不少。

李衍不知道这场兵灾加祸死了多少，但他料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或许这个时代整个蒙古所有加在一起都未必有这次死的多。

他更加确定的是，两年之后，蒙古攻川省盆地之后，劫掠一场后杀伤的更是确凿无误的超过了这时代的蒙古总。

仅那一役，便直接造成超过两百万的死亡！

“不行啊，不能放任成吉思汗的那群狼崽子放肆了啊，整个世界才多少，照他们这种杀法，等统一全国后，都损失了多少了？”

李衍目中满是杀机。

“龙儿，小沐，小河，我们改变行程，往汴州去。”

若他记忆中的资料不错不错，现在的蒙古军队刚刚教训南宋一顿后，俘获南宋端平洛时期的大量辎重，现在正准备凯旋。

面对历史的时候，死只是一个数字，成千上万的死亡在史书之中或许就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但亲身经历，李衍很难想象间竟然会有如此悲惨之事。

诚然，穿越之前的地球处于大涅槃时期，类面对的灾难比这个时代更凶险，更难以度过。

但那个时代，还存在希望，还有许多愿意为未来而战。

在那个时代，生命至少是被珍重的。

一行四转道向东。

越向东走，见到的环境就越凄惨。

无收殓的尸骨时常能见。

还未至汴州，几便看到一队骑兵，约有二三百。

李衍看着那队骑兵，向跟在身后的问道：“龙儿，你可知武功练到何种程度才能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