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我坚信你还是你，你一直是你。”

“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希尔瓦娜斯点了点。这正是她所害怕的，也令她伤心不已，除了一句安慰的话语外，她已经无法再给纳萨诺斯更多的帮助了。

“你为什么突然来见我？”她如此开。

凋零者的眉间现出了细微皱纹，搅动着希尔瓦娜斯的心绪。“坦白说，我也不清楚。原本即将发的战争与我无关。”他的声音变得稍稍尖锐了些。“但我不能坐视不管，我的父亲……还有你，以及曾经帮助过我的吉安娜……都在塞拉摩。”

“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希尔瓦娜斯惊喜道，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吸了一气，“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他们相顾良久。出乎希尔瓦娜斯意料，纳萨诺斯竟然坐到了地上，并且拍了拍他前端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

“我能给你的帮助只有对当前局势的分析，以及一个冒险的撤离方法。”

“你是说撤离塞拉摩？”希尔瓦娜斯皱了下秀眉，她想告诉纳萨诺斯关于吉安娜之前说过的话，那位法师的态度有些坚决，不太愿意放弃自己的城市。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纳萨诺斯直视着她，“如果离开塞拉摩，加尔鲁什手中的炸弹会用在别的联盟城市。”

“你都知道？”希尔瓦娜斯吃了一惊。

凋零者轻笑了一声，“部落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他接着说：“地狱咆哮隐瞒了其他部落成员，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摧毁眼前的敌。但这也正是他的弱点。萨尔领导部落长达近二十年，就算离开了部落，他的声威依旧高于加尔鲁什，在这个时候，那个兽并没有完全坐稳大酋长的位置。”

希尔瓦娜斯点点，“的确，听说牛大酋长凯恩就曾挑战过他的地位。”

“部落的现任的领袖中，除了加里维克斯外，其他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萨尔的影响，他们渴望和平的理念一时无法改变，甚至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更本无法改变。所以，地狱咆哮和他们自始至终都不会是一路。大酋长想要挑起战争，作为部落的追随者，其他成员有义务追随大酋长，但是比起大酋长的意志，更加重要的是明辨是非。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这关乎到荣耀。用一颗炸弹屠尽一城池的，虽然会取得胜利，但势必会遭到部落其他成员的质疑。”

希尔瓦娜斯的表波澜不兴，只是静静地听着。“可地狱咆哮并不在乎部落其他的看法。”

“他在乎。”纳萨诺斯反驳道，“他当然在乎，否则他就不会隐瞒自己的意图了。眼下的部落格局是，仍有很多推崇萨尔的领导。地狱咆哮想做的就是毁掉萨尔在部落的影响力，他会用战争激励他的追随者，用胜利来取缔萨尔所做的一切。攻下塞拉摩只是第一步，当他得到足够多的支持后，他将再也不需要部落的其他成员了。”

“你是说他会抛弃部落的盟友？”

“谁会愿意把让自己不快的家伙留在身边？凯恩·血蹄，还有沃金，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甚至是萨尔，恐怕现在也不受地狱咆哮待见。长久以来，他们都几乎类似于一种监护的身份。加尔鲁什是不会容忍纵他的傀儡师存在的。他想要的是将部落锤炼成一把剑，而他是这把剑的主。”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说的这一点。”希尔瓦娜斯生气地说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他就把吉安娜和萨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盟与部落的和平摧毁殆尽了。”

“他的脸不是萨尔的绿脸皮。”纳萨诺斯打趣说道：“也别指望有一天他能幡然醒悟？只要部落当中有对那个渴望和平的萨满还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戴。他就不会停下。很遗憾，塞拉摩是第一个牺牲品！”

希尔瓦娜斯缓缓地点了点；动作中显出了她的痛苦。

“目标第一步往往让充满斗志。”纳萨诺斯提醒道，“我要提醒你，就算那颗炸弹没有达到地狱咆哮的预期效果，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

“我们也会誓死抵抗。”

“毫无意义。”纳萨诺斯的话让希尔瓦娜斯错愕不已。“塞拉摩必将陷落，你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纳萨诺斯所能说出的话。”灵苦涩地笑了笑，“我认识的纳萨诺斯只会想出击退敌，取得胜利的办法。”

“你又怎么知道撤退不是一种胜利呢？”

恍惚间，希尔瓦娜斯仿佛又一次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对任何事都能准确预测的类，那份自信让灵心里的希望被无限放大。

“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如何解决塞拉摩困境的方法，请确保它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