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是一次巧合，只是萨莱茵被凋零者拒绝而发起的报复行动。可是他们准备好的埋伏看上去不是临时想好的。他们知道黑暗游侠三组的具体路线和行程。光凭这一点，玛尔拉就有理由相信他们与最近发生的事有关。

“我们的行动只有维罗娜拉和塔特塞尔的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看来被遗忘者内部的隐患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卡丽拉啐了一：“该死！”她从紧咬的牙关中吐出一气，指着地上的斗篷说：“当初萨莱茵来投靠的时候就不应该赶走他们，而是应该趁机将他们全部掉。”

玛尔拉摇了下，现在追究过去的错误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们必须立刻将萨莱茵出现的消息汇报给维罗娜拉。

一路之上，玛尔拉对她的两位同伴低声地说：“姐妹们，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直接回到被遗忘者的领地。萨莱茵窜出来之前我们毫无察觉，这里离剃刀高地不远，他们很可能已经隐藏于被遗忘者当中了。”

“同意。”克蕾娅点了点，“我们应该秘密联系维罗娜拉，向她发出警告。”

……

塔特塞尔震怒不已。她一边忍不住用手去触碰剑柄，另一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忍住将它拔出来的冲动。上次，在会议上她没能得到其他的支持，让自己的手下白白受辱。维罗娜拉承诺过给她一个真相，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她不能再等了。

她的怒火被来自于棘齿城的消息再次点燃。“他们打伤了我们多少？”

“三十多受了重伤，当场死了十七个。”哈克尔答道，“加兹鲁维把他们抓了起来，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塔特塞尔愤愤地摇摇。“那没用。地只要收到了足够的钱，他们就会放。”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在船舱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类、类。”

“这简直太荒唐了，指挥官。我们不能被这群白痴牵着鼻子走。为什么我们要忍受活的挑衅，他们简直是厚颜无耻，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直拿我们当猴耍。他们换给我们的铜矿都是一些下等货。这是对我们赤的侮辱。”

塔特塞尔在窗前站定。她看向窗外的无尽之海，轻柔的海一圈一圈地拍打在沙滩上，完全一副安静祥和的景象。她还在思考和犹豫，是否已经到了打眼前宁静的时候了，让风雨降临。

“已经无法无天了。如果类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他们再次向我们宣战将是迟早的事。”

“战争迟早会发，长官。”哈克尔又补充说道。

“是的，战争会来的，船长。我们的确不能再被动等待了。我们需要先一步下手。”她朝门的方向喊了一声：“来！”

传令兵走进了房间。看到这个，哈克尔打起了神。塔特塞尔接下来的命令她已经猜到了。

“有什么吩咐，长官？”

“马上送去消息，让号、凋零之剑号、愤怒长啸号做好准备，越快越好。”

“是，长官，这就去办。”传令兵敬了个礼，离开了指挥室。

哈克尔若有所思地挠着脸颊，说道：“长官，恕我冒昧地问您——您打算不征求其他几位大的意见吗？”

“没那必要。”塔特塞尔重新坐回她的椅子。行动已经开始。“他们只会劝我等下去，等待真相。”

哈克尔露出一个转瞬即逝，不被察觉的笑容。“那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南海镇！”

“那么，我请求凋零者号参与这次行动。”

“你的船还在维修当中，哈克尔。”

船长摇了摇。“不，大。它已经可以出海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船员们拥有最高的战斗欲望，他们同我一样，想要让联盟和类付出代价。”

塔特塞尔大笑起来，不停地点认可。“很好，这才是我的士兵，我准许你的请求，你也去准备吧。进攻南海镇的时候，别让我失望。”

哈克尔转身，让塔特塞尔看不见她脸上已经抑制不住的鸷表了。她的确需要好好准备，需要留下一批船员，空出船舱的空间，让另一些登上凋零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