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立上课的时候，就故意找了方玉容的边上坐了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自从上次文学社上林立给方玉容写了一首《绝色》之后，两后来就没什么流过。

大家调侃了半天，后来传出林了和安小熙的绯闻后，也就抛之脑后了。

此时林立坐在方玉容身边，弄得方玉容有些紧张起来。

上了两节课，林立忽然对方玉容说：“方玉容同学，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方玉容一怔，睁着大眼睛看着林立。

周遭一群同学听到了林立的话，也全都看了过来。

这林立，不是跟安小熙在传绯闻吗，怎么忽然勾搭方玉容起来了？

林立见方玉容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说：“我……就是想去拜访下方教授。”

原来是去拜访方文剑啊，大家一下子失去了八卦的心思。

方玉容也红了脸，为自己刚才的胡思想感到有些难堪。

“哦，好，我爷爷下午在家。”

林立知道饭点去家家里很不礼貌，于是和方玉容约了下午两点。

到了时间，林立戴上罩跟着方玉容去了她家。

方玉容家在市中心，方文剑的住所和燕大近，所以方玉容平都在爷爷这住，周末才回去。

方文剑这些年在各大电视频频露脸，出的书也卖的很好，自然收不菲，但他依旧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房子，离燕大很近。

没多久，方玉容就带着林立到了方文剑家。

“爷爷，林立来了。”

方玉容早就把林立要拜访的事告诉了方文剑，方文剑也不奇怪，说起来，林立是早应该来拜会下他的。

“哦，来了啊，快进来。”方文剑夫都迎了出来。

方文剑自从特招了林立后，他对林立的动静还是挺关注的。

上次林立直播考试，他也是全程看完的，林立来到燕大和诗坛的论战，他也全程在关注，加上前两天林立念诗救，方文剑看到林立出的这些诗，打内心里还是很欣喜的，觉得自己当初和学校力争来的这个特招名额没白费。

林立走了进来，方文剑家是简单的三居室，收拾的井井有条，每个房间都有书柜，客厅也是，放满了书。

“方教授好，好。”林立很恭敬地说。

“坐吧。”方文剑说。

方玉容的许招英笑着给林立泡了茶端了上来。

“谢谢。”林立恭敬地接了。

许昭英笑道：“这是苏城上好的碧螺春，你应该会喜欢的。”

林立闻了下，确实很香。

“嗯，很香，我在苏城都没喝过这么好的碧螺春。”

方文剑道：“你们现在年轻，没几个会喝茶的，只有我们这种老古董才喝。”

“偶尔喝下还是可以的。”林立说。

方文剑笑了笑，说：“今天怎么想到到我这来了？”

林立放下茶杯，认真地说：“其实早就该来拜会您的……”

“没关系，你林立要是那种一来燕大就跑到我门下来示好的学生的话，我反倒是不喜欢了。”方文剑语气里充满了淡淡的欣喜。

林立颇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他来燕大的这些天还真的把拜访方文剑这事给忘记了，要不是今天有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记起来呢。

“其实，今天来……是有些东西想让您给看看。”

林立拿出自己带来的华莉的笔记本，双手递上。

方文剑微微有些意外，接了过去，翻开一看，发现是诗。

“我瞧瞧……”

方玉容也很好奇，对林立说：“林立，我……我能看看吗？”

林立点了点说：“可以，你们都可以看。”

方文剑拿着笔记本，眯着眼睛看了起来，方玉容脑袋搭在方文剑的肩膀上认真地看着，许招英则拿来老花镜也凑近看了起来。

方文剑看得速度很快，看了十多分钟，就看了半本，他合上笔记本递给了方玉容。

“这些诗若是你少时候写的，也不错，不过比你现在的诗倒是差了不少。”

方文剑的评价道，笔记本上的诗，是华莉好多年前写的，不过方文剑并不知晓，以为是林立写的。

林立知道，方文剑的一句不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林立又递上几十张略有些凌的纸张，说：“您再瞧瞧这些……”

方文剑被求着看稿子的次数已经多不胜数，每一次都是别拿着工工整整的稿子递上来，林立这倒好，太随便了，感觉像是拿着稿就来了。

方文剑苦笑了一声，接了过来，看了起来。

只看了第一张，方文剑脸色就变了，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这次方文剑看得慢了很多，脸色也随着看诗的进度而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方玉容和许招英也很快投了进来，脸色也是一样，变得有些严肃。

看了半个小时，方文剑缓缓放下手上的纸张，他打量了下林立。

“这诗……谁写的？”

显然，方文剑也发觉这些诗里的那种粗粝的血污感，不像是林立写的。

“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林立说。

“哦？”方文剑沉默了一会，“这应该不是诗协的吧？”

“诗协的那群，没写得出这种感觉，这显然是个生活不如意之写的，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用血写的。”

许招英也是燕大教授，对现代诗研究比方文剑还一些，她看完后，心沉重，说的话也是一语中的。

方文剑点了点，他和老伴的观点一致。

“确实不是体制内的诗，甚至……她根本不是什么诗，只是一个病患，一个前两天还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可怜。”林立平淡地说。

方玉容的心猛地一沉，这些诗看得她已经很不好受了，可当知道这竟然要轻生心复杂。

方文剑和许招英都沉默了，这的诗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诗，因为真正的诗都是用生命在吟诵的。

而在这个号称不会埋没才的社会，终究还是有被埋没着。

“啊，林立，你说的这……不会……不会是你前两天救的那吧？！”

方玉容忽然想起什么，惊呼道。

方文剑和许招英也猛地想起，林立说刚认识的朋友，前两天要轻生，结合起林立前两天救的新闻，想来正是那个轻生者了。

林立沉重地点了点，开始把这两天接触到的华莉的故事和他们说了。

听完华莉的故事，方文剑爷孙三沉默了很久。

华莉的故事让他们心酸，这可是京都啊，这样的事都无法避免，更何况别处呢？

不过林立和安小熙的做法令他们感动，方文剑更是觉得很欣喜，自己没看错。

“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华莉？”方文剑问。

林立点了点，说：“我想请您给她的诗集写序。”

方文剑在业内还是很有碑的，有方文剑作序，至少可以让放心诗集的质量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