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佳都赶来上朝,实乃群臣楷模!”
听到这话,众臣纷纷朝李斯露出敬佩的眼神。
李斯心中苦涩不已,赵高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本来正在府邸商议对策,没想到嬴政突然上朝,这才马不停蹄赶来。
虽然嬴政的语气平淡,但李斯知道,接下来的肯定是雷霆之怒,所以下意识望向冯去疾。
同为丞相,有争执,有暗中较量,但在大是大非上面,二
基本步调一致。
比如护法事件,就是二
主导的。
可当李斯望过去的时候,冯去疾只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要坚强。
李斯心里一咯噔,连忙道:“为陛下尽忠,是臣子的本份!”
“哦?是吗?”
嬴政闻言,挑了挑眉,道:“那李
卿告诉朕,在场的的众
,谁是忠臣,谁是
臣?”
哗——
此话一出,全场骇然,刷刷地望向李斯。
李斯巨震,暗道不妙,故作不解的问道:“臣有些不解,陛下此话何意?”
“不解?”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手按天子剑,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乃我大秦丞相,天下官吏之首?朕问你官吏,你说不解?莫非你李斯也是尸位素餐之辈?”
砰——
听到这话,李斯脸色大变,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叩首道:“臣惶恐!”
“惶恐?”
嬴政冷笑:“朕听说你很会做官啊!为臣之道掌握到了
髓!处理政事也井井有条,哦对了,你还是护法先锋!”
“朕记得,你说朕
道,那朕问问你,你与犯国禁者相
甚密,算
道吗?”
“臣……”
李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嬴政说的是自己与赵高走近之事,其实他也没想到赵高竟然是六国余孽。
如今嬴政当面质问,怕是凶多吉少。
却听嬴政又说:“你不知道谁忠谁
,朕知道,你不是说朕
道吗?朕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是道!”
说着,猛地抬
,环顾群臣,霸气侧漏的说:“朕的道,乃霸道!”
说完,大手一挥,呼啦啦的禁卫军,从殿外鱼贯而
。
紧接着,将在场的所有
都死死围住。
“陛下此举何意啊!”
有朝臣见状,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哭诉道。
“何意?”
嬴政冷哼一声,转
望向顿弱。
顿弱立刻会意,拿出宣传单,朗声念道:“始皇历二十七年,公车司马赵建,受赵高指使,通荆轲刺秦,获金三百。”
“始皇历二十一年,郎中令议大夫季黍暗中引高渐离行刺……”
“始皇历十六年,典可张岩,受赵高令,泄露始皇行踪,致使始皇游玩遇刺……”
“………”
随着顿弱的声音落下,殿内被念到名字的官吏,纷纷噗通跪地呐喊。
“陛下!我们冤枉啊!”
“是啊陛下,此乃谣言,陛下万不可轻信啊!”
“陛下,臣等对大秦忠心耿耿,对陛下赤胆忠心,绝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听到这些叫冤声,嬴政感觉无比的讽刺,同时无比的愤怒,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尔等居然说忠于大秦,忠于朕?”
“可曾想,良心难道不会痛?”
话落!
群臣全都跪了下去,齐呼:“臣等万死!”
这些跪下去的
虽然没被念到名字,但脸上的表
,犹如吃屎一般难受,心中的委屈,却又不敢讲出来。
因为这些潜藏在朝堂的贼
,竟然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
曾几何时,自己还与他们把酒言欢,畅谈大秦未来。
如今想来,自己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小丑,是垃圾。
哎,为何陛下才发现这些贼
呢?
帝国老臣们心中戚戚,却从未问过自己,为何不是自己去发现的?
难道他们真的一点发现都没有吗?不是,他们其实发现了,但因为某种原因,闭
不谈。
这就是大秦朝堂的腐朽。
嬴政为何怒不可遏?
并不是这些
不敢揭露真相,而是赵昆说的内忧外患,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可以说,内忧远远大于外患。
大秦朝堂都是如此,那地方官吏呢?恐怕比这更严重。
想到这,嬴政目光中寒意森然,不管如何,先杀了这一批再说,霸道就要有霸道的样子。
“来
,将这些
,给朕拖出去砍了!”
“喏!”
禁卫军立刻领命,出列,架起跪在地上哭喊的朝臣,直接拖出了大殿。
李斯和冯去疾等
见状,皆垂首不语。
多少年了,陛下不知多少年没这种杀心了!如今血洗朝堂,恐怕只是开始。
因为顿弱手中的宣传单不止一张,而是几十张。
这些都是赵高数十年牵扯的官吏。
其中不乏郡守,郡尉这种封疆大吏。
就在大殿陷
惶惶不安得时候,顿弱停止了念诵,转身朝嬴政拱手道:“陛下,现有的官吏名字,都念完了。”
“都念完了?”
嬴政皱眉,随即将目光落在李斯身上,冷冷道:“你确定都念完了?”
李斯闻言,身子一颤,冷汗都被吓出来了,心说自己可没勾结什么六国余孽啊!
这时,冯去疾暗呼了
气,下意识望向王贲,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
我买了瓷器,咱们都是自己
哈。
王贲眼神有些古怪,心说你笑个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他们俩
流完毕,却听顿弱又道:“有一
,臣不是很确定,所以没念!”
“嗯?”
听到这话,所有
心
一紧。
嬴政皱眉问:“何
?”
“频阳县尉王宏!”
“什么?!”
听到自己的名字,跪在地上的王宏脸都吓白了,猛然抬起
。
“陛下!臣冤枉啊!臣乃王家之
,怎么可能跟六国余孽勾结,望陛下明察啊!”
“王家之
?”
嬴政一愣,转
望向王贲。
王贲也是一愣,不由歪
打量了地上的王宏一眼,发现还真是王家之
,于是拱手出列道:“回陛下,此
确乃臣族弟!”
此话一出,王宏长舒了
气,但王贲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不过,此
已被逐出王家,不再是王家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