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再次看到孔河，是在三天后的一个上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之前孔河特意请了三天假，似乎回家专门地又重新学习了火咒，王业看了一下，他体内的毒血已经消失了。

当然，如果他回家玩放血疗法了的话，那也有可能有用吧。

“王哥...早上好。”

嗯？

王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孔河脚步松散，毫无气魄，原本帅气的大背松散下来，变成了普普通通的男式刘海。

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格外的低落，平常的他基本上都是以大笑作为开场。

不过王业并没有在乎这些东西，他指了一下放在实验台上的一大堆装满鲜血的杯子，这些鲜血被王业的术式保护，三天三夜也没有凝固现象的发生。

“这是？”

孔河抬问。

“郭患友的血，再准确点说的话，就是郭患友暗地里收购的血，各种七八糟的血型混搭在一起，我根本没法分清、分开。因为基本上失去了灵力质，现在也没有办法作为输血用的血使用。而且，在原则上来说，这些血全部都是【赃物】，所以用来做实验，也是不行的。”王业解释着。

实际上，这些血比王业说的，还要麻烦，因为这些血，是“有毒”的，作为《血气功》的载体，这些血会比正常血更加亲和灵力，如果被用去输血，血型什么的问题先放到一边，那些患者体内的灵力一定会被转化成《血气功》的质...

这并不是好事，一旦没有学习过血气功，本身又或者学习使用的是与血气功有冲突的基础炼气法，哪天练着练着自己吐血昏迷不醒都是正常的。

“所以我们怎么弄？”

孔河的脸上挂满了疑惑。

王业继续说：“童警官之前联系了我，他到时候会来回收...嗯，按照道理来说，估计还是回到我们研究院手上，走程序什么的事就拜托你了，到时候会转到哪个老师手上，你再联系他们的学生。”

“好吧...”

对于现在的孔河来说，王业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单纯的“任务发布npc”，而他是个莫得感的接任务机器，整个根本提不起劲儿来。

...

王业琢磨了一下，忽然恍然起来——能够让孔河这么低落的况，除了导师回来，还能是什么？

王业皱起了眉。

孔渊回来了...那就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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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管理局，特危嫌疑押解室，郭患友坐在椅子上，他的双腿双手都被用特质的低温金属束缚住。

他的脖子处，有用他推导出来的理论所制造的灵力抑制器，一旦他有任何异常行为，抑制器上便会瞬间释放巨量电压使他体内的灵力走——是的，虽然叫抑制器，但主要功能是使灵力走，从侧面使得炼气士无法控制灵力。

而在他的部，黑色的合金眼罩直接将他的双眼遮挡住——管理局从王业那里了解到，郭患友掌握了《目视录》，且修炼的相当优秀，因此特意额外准备的金属眼罩，当然，同样经过了低温处理，保证灵气难以融合。

这一套设备，制作方法不难，但是他们有一点共通之处——那就是它们全部都是郭患友自己构思设计的东西。

而且，为了防止这些东西经过时间发展与灵气融合，每6个小时，炼气管理局的负责员和相关工作员便会来到这个房间里进行更换，过程中严禁语言谈，且为防止沾染郭患友的血，必须全身着装胶质隔离衣——这些事基本上都给了不远处特警大队的辅警。

嗤——

门打开的声音。

郭患友的耳朵抖了抖，对于他这个级别的炼气士，三天四天不睡觉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况且管理局的每天还给予了他6小时横躺时间，每天食物不会缺，因此并没有特别的崩溃——像他们这种，哪怕是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几年，也完全不会有问题，因为他会自己一个在大脑中不停地推演理论，一直等到自己脱身的时候。

但这个时间点，似乎还不是平常开门的时间。

是审问吗？

“嗨呀——你说说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

这个声音！

不是审问的，是孔渊！

郭患友被蒙住眼睛，根本看不到孔渊，但是他想象得出孔渊的样子，甚至于，他能够想象得出此时孔渊的神色。

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样子，而是满脸难受、相当伤心、失望之极的表！

郭患友感觉自己脸皮有些抽动，他的脸部肌绝对在疯狂的跳动，如果没有被遮住眼睛的话导致面部露度很低，所有此时一定会看到他那张帅脸扭曲出来的恐怖画面。

“小郭啊，你知道，你给我惹出多大的麻烦吗？”那个中气异常充足的男声传到郭患友的耳边。

“惹麻烦？哦，那还挺好啊。嘿嘿。”

“怎么说话的！”

这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总之不是孔渊的声音，也不是林宫的声音，更加不是王业的。

“什么怎么说话的，我和别说话，你还要嘴！？一点礼貌都没有吗？丢现眼！”

那声音的源明显生气了起来，似乎想要上来揍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特质的关闭室，整个房间七个摄像，绝对无死角，他敢动手，郭患友就能把他告到底裤都没了。

“王兄，王兄...消消气，弟子不懂事...你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放心，绝对不接近他。”

孔渊一边说，手上似乎还有什么动作，没过多久便将另一个劝走了。

“哎...患友啊..”

“别那么亲近！”

孔渊无奈地叹了一气：“咱们可还没断绝师徒身份，职责表上，你还是我研究室的下属成员，你这样下去，我很难办啊。

你知道因为你这件事，我得做多少工作，才能压下去？一大群圈子里的，都知道我孔渊的学生公然在街道上袭警！

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审议会的选举已经没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