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换上制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给周铭带路的工说。

“在这里？”周铭问。

“你说呢，快脱光，给你五分钟换衣服，我还要回岗位上，你也快点，否则会被枪毙。”引领周铭的那个工面无表道。

于是周铭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站在休班的四中央。

休班的四名工，在周铭进来之后，一直都是呆滞的表，但看到周铭那身如锻造过的钢一般的身躯，眼神中依旧流露出了些许的诧异。

带路点了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不知多少穿过的衣服递给周铭。

“穿上，我带你去实习岗位。”他说。

周铭被带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他被放在一条数较少，履带运行速度也比较缓慢的工作线上，王思言比她更早到达，她也换上了纯白色的工作制服，因为没了束胸衣，她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妈的，到底该怎么出去？”王思言骂骂咧咧地将空瓶子装进箱子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周铭来到她旁边，也帮着开始处理空瓶子，他们很快就熟练起来，可以在准确的时间内装完一整箱空瓶子，大概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完全是熟练工了……毕竟这种工作，的确也不需要智商和技巧。

在一上午的时间里，他和王思言短暂谈了两次，都被用枪指着警告提醒了。

周铭注意到这个车间的管理员，似乎并不是怪异，这个工厂的管理员似乎是由类和怪异一同组成的，观察他们区别的主要特征，在于行动规律。

他发现怪异部的行动模式较为单一，偶尔一次来这里，来回巡逻大概三十分钟，最后离开。

而类部则长期在车间巡逻，并且注意力经常偏移，比如说他偶尔会忽略偷懒的工，偶尔会把注意力放在漂亮的工身上。

有次周铭还看到他上午叫走了一个工，两一同进了厕所，五分钟后出来，在这五分钟里，生产线上有不少工互相轻声流了几句，显然知道这段时间五看管他们。

但值得注意的是，绝大部分的工神状态都非常诡异，表神态都是麻木的。

到中午的时候，终于休班了，周铭和王思言也终于有了可以自由谈的权力，他们抓住一个工询问了一些问题，得知在中午每个都有一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

至于在餐厅吃的饭嘛……就是一堆浆糊，尝起来味道诡异，酸酸甜甜，好像有一点点味，但里面完全没有，米饭被打得稀碎，都快成了米浆。

除此之外，还有一颗蛋和馒，以及可以无限续杯的自来水。

“连喝的水都有一点灰尘，这地方真是糟透了。”王思言端着盘子在周铭面前坐下，周铭正用勺子把玩着碗里的浆糊。

“不知道这东西含不含咒力。”周铭说。

“没办法验证，但不能不吃，我们没食物了。”王思言说。

周铭点了点，心想在尸山列车里，车上的那些食物似乎也是正常的，这说明并不是怪异的东西也一定是怪异的。

“当。”——一声轻响，又一个盘子放在了只有他们两的餐桌上，然后两个男在他们旁边落座。

周铭和王思言同时用排外的眼神看向来者，对方冲他俩露出一个略带紧张的微笑，小心翼翼地开道：“不好意思，唐突了，我叫孙炳才……是刚刚被卷到这个怪异的。”

“啊，我，我叫卢剑松，看到你们俩的表和周围不一样，所以冒昧过来了，这里有很多……都无法流啊。”卢剑松举起自己的工牌冲周铭晃了晃。

“周铭。”

“王思言。”

周铭和王思言简短地回应对方，心里都微微松了气，心说总算遇到两个看起来正常的了，他们也觉得这工厂里大部分都不正常。

“你们是在哪个车间的？”卢剑松又问。

“我们都是C组。”王思言代替周铭回答。

“那还蛮巧的！我们是在D组，就在你们隔壁，这个怪异空间看起来非常庞大，想要逃出去应该蛮困难的。”孙炳才说道。

“你们也是异？”周铭问。

“没错，你俩应该也是吧？从你们的眼神就看出来了。”

“嗯，你们对逃出去有什么绪吗？”

“暂时还没有，但我想，多些思考，总归生存几率大一点，多力量大，特别是在这种连咒术都封印的环境里，所有都是普通啊。”卢剑松沉声道。

“是啊，多力量大，我们抓紧时间吃完，互相再讨论一下吧。”周铭看了王思言一眼，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王思言也进了饭模式，快速刮完了碗里的米浆，与周铭皱着眉吃下去不同，她对这种食物似乎并不怎么排斥，完全是把自己当牲似的，往嘴里塞饲料。

“待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去工厂的园地里散步消食，也可以回宿舍休息，以后我们就趁这段时间碰吧，你们看怎么样？”孙炳才问道。

周铭点：“OK！”

孙炳才将目光放在王思言身上，友善地提醒道：“王小姐，这里的管理部里似乎有普通，如果是男的部，可能会对一些漂亮的工……”

“啊我知道，我今早也看到了，会注意的。”王思言挥手示意终止话题。

“那就好。”孙炳才点了点。

……

中午一小时的午休时间，一晃即过，四聊了半天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时间一到，就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加工车间。

简单一上午的熟练后，周铭和王思言被安排到正式流水加工线旁，开始比上午强度高出三倍的劳动。

在工作的时候，监工会不断巡视，不允许他们说话谈，而飞快运行的履带也不会给他们分心的机会。

周铭和王思言虽然近在咫尺，但根本无法流脑海中的想法，他们就像海面上可以互相望见的两座孤岛，距离卡在可以看见，却无法接触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