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天洛瞪着眸子，眼睛里已经充满血丝，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个个被拖出去，直到到黑羽卫抓起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赵天洛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你..你这贼，岂敢...”

“你奈我何！”

曹华猛然起身一声呵斥，盯着永安公主。

连借都不需要赤的为所欲为，你又能如何？

整条杨楼街都是黑羽卫，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堂堂武安侯杀高衙内也不过罚酒三杯，杀错几个书生大不了罚俸三年，又能怎么样？

赵天洛一个哆嗦，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懵了，跌坐回椅子半晌没说出话。

六个、七个、八个..

对话都听在众耳朵里，唯一的侥幸都然无存。这就是条疯狗，命在眼中连芥都不如的疯狗。

终于，架出去十个后，有抗不住，急急忙忙站起身指向旁边的一个年轻书生：“曹大，是他，他方才趁动的手，我看的清清楚楚。”

“哦。”

曹华松了气：“早说嘛，白死这么多。”

白死这么多？

原来你还知道！

所有被这个放松的笑容骇的肝胆俱裂，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被指认的年轻书生面无血色，急忙在地上磕：“大饶命，大饶命...”

求饶声十分无力，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是求生的本能在说着这没有任何营养的恳求之语。

曹华看着那个书生：“那只手打的？”

年轻书生挣扎许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右手。

飒--

弩箭激而出，钉手掌之中，鲜血飞溅在旁边的脸上。

“啊———”

凄厉惨叫响起，年轻书生抱着右手满地打滚，旁边的皆是退开，根本不敢去看。

两个黑羽卫上前，将这书生也拖了出去。

大厅中安静下来。

曹华表缓和，转而望向旁边的赵天洛：“公主殿下，诗会可以重新开始了。”

赵天洛瞪着眼睛望向面前的男子，咬牙说不出一句话。只听说京都太岁武艺通天为冷血，她却没想到能冷血到这种程度，这根本就是个禽兽，是一只择而噬的恶鬼！

见公主半天不说话，曹华只得转而望向场中：“都起来吧！”

死了这么多，没敢当出鸟先站起来。

“起来！”

众急急忙忙全站了起来，连晕倒的都给搀了起来。

“作诗，诗会嘛！都傻站着做甚？”

作诗？

大厅内气氛压抑到极点，几个撑不住的身体晃了晃晕了过去，却被旁边的强行扶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曹华见没开，便开始点名。

“范成林是谁？”

站在群中的范成林一个趔趄，忙走到中央，抬手作揖：“见过曹大！”

曹华面色和煦：“你是四大才子之首，带个。”

“啊？！”

范成林站在原地，满眼茫然。闹出这么大子，竟然让他带作诗？做什么诗？来句‘春色醉美如玉’？

憋了许久，范成林脸色逐渐憋的发紫，也没吐出一个字。这种况下要是还能作诗，怕真能成在世曹子建，现在只能暗骂那些不长脑子的蠢货害不浅。

“范某...愧对大的褒奖，只是..”

“算了！”

曹华颇为失望的摆了摆手，起身看着站在下方的几百号：

“好好的诗会，吟诗作赋有什么不好，嘛扯到我身上？好，我现在过来在这儿听着，你们又作不出一首诗，也不愿意说话，难道我还能把你们宰了？”

在场诸唯唯诺诺，那里敢回答，刚刚宰了十个，现在就忘了？

“费这么大场地，朝廷花这么多银子，请你们来吟诗作赋，你们傻站着算怎么回事？”

赵天洛实在听不下去，咬了咬牙怒声道：“只因尉迟虎说你才高八斗，才会引来这横祸，你应该去找尉迟虎的麻烦，为何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下杀手？”

事到如今她才想起尉迟虎这个灾星，左右瞧去，尉迟虎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

曹华听见这个倒是恍然大悟，面向众开问道：

“我才高八斗？”

在场书生小姐沉默稍许，皆是点，小声道：“是..”

“大声点，公主听不见。”

“是！”

众大声回应，几乎声嘶力竭。

曹华转过来：“公主你听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尉迟虎没说假话，我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你！”

赵天洛气的眼角微颤，尽是说不出一句话。

曹华没理会赵天洛，看着下方的诸多才子佳：“既然诸位这般夸赞，我不像表现一下实在愧对各位。”他拿起毛笔：“诗会嘛，来都来了，不写一首实在有些煞风景...”

沙沙沙...

毛笔滑过纸张，发出轻微声响，却能让所有听见。

赵天洛侧目看去，眼中愤怒愈演愈烈，时至此刻，既然写一首描写花的诗句。

几行字写完，曹华把毛笔扔在大厅里，拍了拍手掌：“收工！”

“诺！”

黑羽卫整齐划一，迅速从大门退了出去。

曹华走下高台，提着剑大步离开。

铠甲摩擦与马蹄踩踏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全部消散在街道上，所有铺子皆是大门紧闭，连刘四爷都藏在铺子里不敢吱声。

琵琶圆中安静了很久很久。

“诸位...唉..”

侍郎苏幕走回高台，还是拿起那张宣纸打量几眼，沉默许久，才沉声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诗。”

一个‘好诗’，透出了不知多少无奈。

这是赤的羞辱。

‘宁可枝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连花都有几分气节，在场诸却是唯唯诺诺见风驶舵。

诸多才子心中愤懑，见曹太岁走远，才怒声道：“黑羽卫太霸道，根本不讲道理，我等不得已才...”

苏幕抬了抬手，只是摇轻叹。

曹华不讲道理？那辽国打进来，金兵打进来，何时讲过道理？到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谁也不知道。

苏幕幽幽叹了气，看着这首‘写景’不偏题的诗句久久无言。手段或许过激了些，可也能让在场的文士子长点记吧...

赵天洛一直望着空的大门。她第一次对一个有些畏惧，这种感觉在天子身上都没见过。

杀伐太果断，甚至是残忍。

“散吧！”

失神轻叹从她中响起。

诸多才子佳如蒙大赦，甚至带着点尿骚味。

众争先恐后急急忙忙跑出门，本以为会看到尸横遍野的场景，哪想到出门就是十个被绑了个‘甲缚’，嘴里堵着毛巾，正惊恐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