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反之,可以史为鉴!”
“此陛下之意?”李斯颤抖着手于石案下,无力地握着,陛下这是要兔死狗烹吗?
“昨
状私见陛下,陛下曾有言:‘一代之
,当行一代之事。’,左相已然名扬天下,又何须贪慕持功呢?”
李斯阖眸,沉默不言。
良久后,他开才
道:“述慕,昔年先君时,吾与君曾于章台宫辩郡县与分封,不知陛下以为,可以吏而治东方,善否?”
这才是李斯最关心的问题,先前他之所以不同意秦胡亥新设州治的决策,就是怕一让会再让,最后使分封制死灰复燃,若如此,他李斯的一世功绩就毁了一半了。
“宗周分封子弟何也?盖因地广而难治,今秦之土地,数倍于宗周,左相以为仅以吏治安否?”
“如何不安?”李斯愤怒道:“我大秦自商君以来,皆郡县而治,可有
乎?”
“左相。”看着十分激动的李斯,隗状平淡地说道:“商君之时,秦地不过千里,民不足百万,政令朝出咸阳,夕可至边邑,而今又怎可与之相比?山东旧地,蠢蠢欲动,六国之遗民亡秦复国之心不死,如此,以吏而治,乃取祸之道!”
“一派胡言!”李斯愤然而起,他甩着衣袖转身道:“隗君请回,斯旦有一
,绝不可使天下复分封而行之!”
虽被礼送出门,然隗状的脸上却挂满了得意之色,李斯当真是固执不可劝,从踏出左相府邸的一刻起,隗状就已经预示到李斯必将重蹈文信侯之覆辙。
当年章台宫那场大辩论是隗状一生的痛处,纵使他引古论今,据理力争,终抵不过李斯寥寥之言,是他隗状所论不如李斯吗?非也,盖因始皇帝厌分封而喜郡县,如此之下,莫说他隗状,就是张仪公孙衍复生又如何?从辩论开始,就已经可以预料的结局。
已过古稀之年的隗状之所以卖力为秦胡亥谋划奔走,非是他想从回相邦之位,而是只想证明一点,他的观点是对的,只不过先君不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