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

本不知道格蕾雅士会不会抽烟，就见格蕾雅士眼睛一亮。冯茂脆把那包烟放到格蕾雅士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又掏出一包放在自己面前。等他打开了窗户，就听到划火柴的声音。格蕾雅士已经给自己点了一根。

冯茂坐回桌前，格蕾雅士谢道：“谢谢。您太慷慨了。”

又抽了两，格蕾雅士回答了冯茂之前的问题：“冯茂先生，那边的都说，胡安惹不起你，就想利用你……”

冯茂点点，这话没错，至少冯茂觉得没错。看来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胡安对大家说，他请给大家治病。最初的时候大家不敢欠胡安的，冯茂先生治病的法子又挺吓，最初只有胡安的党羽才敢接受您的治疗。”

冯茂笑了。他自己从小就见过针灸，又和21世纪普通孩子一样很少生病。对治疗的接受顺序是可以吃药就绝不打针。针灸是比打针更可怕更不能接受的治疗手段。

“现在大家知道您的医术高明，所以才慢慢有敢欠下胡安的。”格蕾雅士说完之后又抽起烟卷，看得出她并不想费难得的享受。

“那……大家是怎么看我的呢？”冯茂一直不明白这点。

“大家……大家觉得您是个狠，也是个怪。都不明白您这样的大学生先生怎么会被胡安给骗了。”

“哦。”冯茂心里轻松了点。如果大家知道冯茂是拿他们当试验品，天知道这帮会怎么个反应。冯茂并不喜欢被敌视的感觉。正觉得轻松，就听格蕾雅士有点不安的问道：“您不会是和胡安起了冲突吧？”

“没有。”冯茂答道。看着格蕾雅士的不安，冯茂想起件事，他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看……好像……是不是有些对玛丽有敌意？”

“呵呵。”格蕾雅听到这问题苦笑起来，“任何事都会有代价。冯茂先生，我看得出您是个很任的，做任何事都只是您自己想这么做，您并不期待别的回报。所以我才敢请求您的怜悯。但是那边的不明白这些，他们看到的是玛丽不用出卖自己就得到了逃离那边的机会。他们当然会嫉妒了。像您这样的大概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嫉妒。”

“您太高看我了，我也会嫉妒。”冯茂叹道。

“冯茂先生，在我看来您不会嫉妒，您只会羡慕。您看到有些强者能做到您做不到的事，所以您羡慕他们，期待您能和他们一样强大。嫉妒是因为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羡慕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做不到。这不一样。”

一阵喜悦冲上冯茂心，那是得知了未知事实的喜悦。他发现自己以前就会不由自主的高看格蕾雅士一眼，现在确定了原因所在。哪怕是这句话带给冯茂的感受就让他觉得对玛丽的那点付出完全有价值了。

以前的自己还真的不清楚嫉妒与羡慕之间的分别，总会把这两个看似非常接近的反应混为一谈。听了格蕾雅士的解释，冯茂明白了前任法务厅长的绝望。如果只是被拒绝，顶多是感受了伤害。而偷乃至做出私奔决定之后，前法务厅长知道自己要永远失去那个了，所以他嫉妒了。只要想到那个还活着，痛苦就不会消失。得不到的就毁掉。有力量的为了摆脱痛苦，自然要使用自己的力量把世界变成自己能接受的模样。

把思路完全理顺，困惑终于被消解。如果是这样的话，现任大公不让其他高层对自己下手的命令应该会有效。既然有个力量可以改变的世界，也会存在个无法对抗的力量。

且不说真的有没有高层会为了报仇对冯茂怀恨在心，在那帮高层确定自己违背大公的公开命令而不受惩罚之前，那些高层暂时会服从大公的命令。

想明白这点，冯茂突然想起最初想问玛丽的事。这一番东拉西扯虽然让冯茂明白了不少，却把这个事忘记了。他问道：“格蕾雅士，我今天告诉胡安，想让他找个更大的场地。我时间有限，最好能七点半就完。所以我想着场地大了，可以同时治疗的就多了。赶紧完早点走。胡安拒绝了我。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格蕾雅士惊讶的看着冯茂，冯茂不明白这惊讶到底是啥意思。见格蕾雅士手中的烟吸到了尽，冯茂连忙给她续上一根，又殷勤的擦着火拆给点上。格蕾雅士吸了一才反问道：“冯茂先生，您会不会不自觉的就说出是我说的？”

“不会。”冯茂连忙摇。

“那您何不自己多看看，多想想。过一段时间您有了想法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