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自己遭刺杀的事，冯茂停下来看着弗拉德十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就见大公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端着红茶一面啜饮一面静静的。如此镇定自若的表现与之前那夸张的行动完全判若两。

冯茂不说话，弗拉德十世也不说话。冯茂等了一阵，只能开问道：“请问大公可否对刺杀我的有些眉目？”

“这得算是一个。”

“当然。”冯茂连忙答道。就听大公说道：“你前天过完十四周岁生。勒内没有告诉过你这个生有什么意义么？”

冯茂摇摇。勒内阁下从来不讲关于超凡者的事。

弗拉德十世用同的目光看着冯茂，语气有点戏谑的开讲道：“一般认为，超凡者十四岁生时候力量会出现巨大变化。得知你赢了谢科莱莱一招，不达米亚帝国的急了。”

“十四岁生？”冯茂对这个时间没啥概念，他本的生并非这天，也从来没把这天当做生看待。而且生那几冯茂的灵气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没任何异常。

“十四岁的时候没几个修炼到夺心经文，任何修士开始修炼夺心经文之后力量都会增。你已经提前过来这个阶段。”弗拉德十世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不过你的运气好像的确不错，就你活动的那点范围，居然能碰到奇。也许这就是你十四岁生的巨大变化。”

“殿下知道那个男孩的事？”冯茂很是讶异。他以为军方是自行其是，此时还不至于告知大公。

“20%的力量变动。哪怕是增加1%的力量，对于修士都是绝大的事。20%，哼哼。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在意？”

发现自己的直觉想法居然没错，冯茂忍不住说道：“大公，那种变化虽然惊，却是偶然而成。需要各种条件凑起才可能出现那样的结果。若是强行模仿这种变化，会不会……错误理解成功几率大小？”

“哈哈。勒内都教了你点什么！”弗拉德十世被逗笑了。笑了片刻，弗拉德十世问道：“同为修士，为何有些被称为修士，有些被称为封圣者。凡是称为封圣者的，除了自己有天份，够努力，直觉还有天意般的几率缺一不可。勒内那家伙自己运气超好，他就以为清心寡欲就能提高成功几率……”

说到这里，大公突然收起评论，“算了，这段话就不要你承我。毕竟是你找到的那男孩，咱们在这段上就两清了。”

冯茂只觉得自己错误判断了大公，不管是看着像逗比或者是看着是个大物，江山易改本难移。不过知道了敌是谁，冯茂问道：“殿下，若是我逃离这里，能否避祸。”

“你可以自己试试看。”大公有些乜斜着眼睛不屑的说道。

这眼神和语气让冯茂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对手毕竟是不达米亚帝国里面的权贵，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抗得过。正想告辞，就听大公说道：“你若是肯欠我，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好。”冯茂立刻答道。

“你记好，这就是两个了。”大公强调完才继续说道：“你猜猜我为什么肯帮你？”

冯茂也不清楚大公为什么肯帮自己。但是从发生过的事来看，大公的帮助的确让走投无路的冯茂得到了巨大收益。想了一阵也找不到理由，冯茂只能说道：“大公宅心仁厚……”

“住嘴！说这种瞎话，你难道不害臊么？”大公当即喝止住冯茂拍马。

停了片刻，弗拉德十世说道：“你和我是亲戚。”

冯茂对这话并不奇怪，从历史书上得出的经验之一，不同国家的贵族血脉比贵族和本国平民还要近的多。

“你的九世祖乃是弗拉德一世的第三个儿子，他赘不达米亚帝国的冯家。从血脉上讲，你也是弗拉德家的。”

冯茂懵了，他努力回想自己的样貌，怎么都看不出自己有布莱克海周边血统的样子。

“冯家向来与遥远的东方血统成亲。九代，你身上那点弗拉德家的血脉和没有也差不多。不过你毕竟是弗拉德家的亲戚，我怎么都不能让欺负你。迈克尔把你丢来我这里，我可不能让他看笑话。”

冯茂浑身一震，以前好多事被这段话串了起来。红袍圣者迈克尔，勒内阁下的老师。本来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没理由让这样的大物出面。凯瑟琳姐姐是被红袍圣者迈克尔派来监视勒内阁下有没有私下传授给冯茂超凡者知识。那次审判会之后又是凯瑟琳姐姐安排了到布加勒城的行程……

想了一阵，冯茂叹气，“都是安排好的么？”

“你方才还说那孩子肚子里的瘤子是偶然而成，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安排好的。世界上的事都是发生之后才能确定唯一路径。没有发生之前，我们只能赌几率。说到这个，你大概就能明白很多对那孩子的事为何如此在意。既然发生了，就说明一定能发生。2%的灵气变化就能让多少修士死都要试试看。20%的几率，哼哼。便是你修得夺心经文的方法凶险无比，若是传出去的话，修士家里死掉的孩子大概能铺满宫殿外的大街……真不知道勒内到底都教给你些什么！”

看着弗拉德十世那种‘和糊涂说不清’的不快表，冯茂觉得自己该告辞了。没等他开，就听弗拉德十世不快的问道：“你为何不杀了那些袭击你的？既然你能毫发无伤的到我面前，你若有心杀了他们，他们死定了。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我……我担心杀的话，会让那些背后的不顾一切的出手。”冯茂说了实话。

“这个问题是我问你的，你得欠我两个！”从弗拉德十世的声音里能听出好像是想把冯茂捏死的味道。冯茂打了个寒颤，有点汗毛直竖的感觉。

“我看你很守规矩。不过勒内看来是从来不给你讲这世界上的规矩。”弗拉德十世恶狠狠的说道。

冯茂点点，勒内阁下的确从来不讲历史和历史研究之外的事。

“你给我听清楚。这个世界上的规矩是这样的。高阶修士若是去杀低阶修士，只要低阶修士还有师长，就可以到七大教派申诉。修士之间在战场之外恃强凌弱，只要被发现就得诛杀，这是规矩。如果低阶修士攻击高阶修士，被杀了就杀了。不得追究，这也是规矩。你下次若再这么窝囊，我来亲手了结你！你欠我的四舍五，算五个。现在给我滚！”

话音方落，冯茂嗖的飞起来了，远远越过客厅，以狗啃式的姿势摔在地上。没等冯茂脑海里‘四舍五，那不是该舍掉’的数学题算完，门的卫兵立刻过来架死狗般架起冯茂拖走了。

冯茂只能对着客厅内高喊一声：“多谢！”

被摔这一下挺痛，但是冯茂的感谢发自内心。弗拉德十世虽然说话夹枪带，但是每句话都让冯茂觉得言之有物。现在他至少确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自己不再是孤家寡，自己有罩了。第二件事更重要，冯茂明白了超凡世界的重要规矩，杀不是不可以。

到了门，就见自己的二八大驴依旧孤零零停在门外。冯茂骑上车，心说不出的开心，超凡世界的确很残酷，很凶险。可知道了规矩之后就不会再和以前那样完全摸不着脑。

仔细想想，两条规矩其实颇为合理。若是高阶修士仗着自己的实力大开杀戒，任何门派都受不了。同样，若是低阶修士和不少中那般仗着背后有就胡作非为，同样会弄到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