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正欲回答。

余光忽然扫过白叶的手。

白叶正用筷子去夹碗里的牛丸。

见孟超盯着他的手，不由道：“不好意思，忙了一个通宵，饿得实在不行，没等你来，先吃了一阵，不介意吧，孟超同学？”

“不介意。”

孟超若有所思，“不过，你们调查过我？”

白叶微微一怔，瞳孔骤然收缩。

申玉鹏饶有兴致地看着孟超：“何出此言？”

“我见过白哥的手。”

孟超道，“北线攻势的时候，在碎星湖区的东湖基地，最后几天，有两次到食堂去，经常会遇到一名脸色有些焦黄的同学，坐在我的附近。

“虽然他比眼前的白哥矮了半个，手掌也粗糙得像是砂纸一样，但你们拿筷子的姿势却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非常专业的姿势，不像是拿筷子，倒像是拿笔或者刻刀，而且在夹丸的时候，都喜欢向左转动半圈，再夹起来，让丸沾满汤汁——那应该就是你吧，白哥？”

白夜淡淡的五官，浮现出浓烈的惊诧。

申玉鹏笑道：“孟超同学，碎星湖区的食堂里，至少数千同时用餐，你该不会记住所有双手和夹菜的特征吧？”

“所有，当然不至于。”

孟超道，“但有在偷偷窥探我，我还是能感受到的，暗暗记下偷窥者的特征，并不是太难的事，奇怪，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大一新生，境界勉强突二星，有什么地方，值得秘警的注意呢？”

申玉鹏看了红茶、白叶、兰花一眼。

四沉默了几秒钟。

红茶第一个绷不住，笑出声，指着白叶道：“老叶，你还说自己的易容术和跟踪术天下无双，能在短短一天内改变数十次造型，和同一个打道，却不被对方发现，原来都是吹牛啊，哈哈哈哈！”

白叶的表，一半懊恼，一半佩服，又看看自己露出绽的双手，苦笑道：“孟超同学，你这样，搞得我今后都不敢再吃牛丸了。”

“别介意，孟超同学，这的确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申玉鹏解释，“但当时的调查目标并不是你，而是吕丝雅，因为你接受过她的雇佣，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吕丝雅？”

孟超微微一怔，“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怒涛山脉地底处，我堂弟申玉龙整支团队神秘惨死的事。”

申玉鹏笑着说，“这件事，难得不值得仔细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