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

“我不知道‘可控穿越技术’能否研发成功，对‘家园派’的理念也没有特别看法，但对于‘拓殖派’的理念，我是相当不看好的。”

沉吟片刻，孟超实话实说，“自私是类的天；不断扩张，赚取超额利润，直到撑死为止，则是企业的天。

“当绝世强者和超级企业，被迫和普通一起，困在小小的龙城时，大家可以勉强压抑自己的天，暂时团结一致，对抗致命威胁。

“然而，一旦致命威胁解除，绝世强者和超级企业可以摆脱普通，冲向广袤无垠的异界处，当他们可以在异界处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为自己、家族、企业和势力，谋取更大的利益时，我不觉得他们一定会记得最初的使命，记得龙城甚至……地球的身份。

“在这点上，我认同你们的理念，没有梳理清楚龙城内部的问题，就贸然展开拓殖和征服，不会为我们的文明迎来真正的胜利，只会带来浩劫和毁灭。

“我仿佛可以看到……被拓殖派主导的龙城，迎来恐怖的末。

“看到一万颗璀璨的烟花，在龙城上空点燃并且绽放。

“在视网膜被熊熊烈焰烧穿之前，我看到孩童被烧成老妪，老妪被烧成骷髅，骷髅被烧成灰烬，灰烬发出尖叫，被烧成一团团竭力挣扎的白烟……”

前面几句话，孟超结合了林川、高野的观点，以及前世记忆碎片中的“现实”。

说着说着，他又陷挥之不去的梦魇。

或许是他的面部表太狰狞，一条条粗大的血管在太阳周围抽搐，令端菜出来的肖芳华都吓了一跳，一盘热气腾腾的鬼爪鱼险些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