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会强词夺理的。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孟超通过小小的“测试”，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脑海中思索或者默念的信息，有可能被渊魔眼读取到。

第二，这种读取是可以被感知到的，应该也可以调集神力来防御。

但孟超没有这么做。

仅仅是胡思想了很多和眼前局面毫不相的事，用大量冗余信息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同时，继续拖延时间，满色惨白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渊魔眼沉默了很久。

久到孟超以为它不会回答，而是会直接杀死自己，或者带着自己逃之夭夭。

脑海中，才再度传来幽幽的声：“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令孟超有些错愕。

他还以为，对方会说出“异界之主，超越类的存在”，之类七八糟的答案。

不由哑然失笑：“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的，我不知道。”

渊魔眼一半平静，一半忧郁地说，“难道你们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当然，我们是类，来自地球的类！”孟超傲然道。

“类只是一个名字，正如怪兽也只是一个名字，隐藏在名字后面，真正的你我，究竟是什么呢？”

渊魔眼淡淡道，“如果你们仅仅是来自地球的类这么简单，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地穿越到了异界；为什么和这颗星球上的生物有这么多共同点；为什么能解析太古遗迹处的符文；为什么能解锁神秘的超凡力量，从手无缚之力的碳基猴子，变成神魔降临般的存在；为什么你们的意识，可以传输到怪兽身上？“

一连串诘问，把孟超问得有些发懵。

反应过来后，不由倒吸一冷气，没想到怪兽对类的了解，已经到这种程度。

“我们原本是浑浑噩噩的野兽，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在这颗星球上展开永无止境的厮杀，生存虽然残酷和痛苦，却没有丝毫困惑和烦恼。”

渊魔渊继续道，“直到你们，地球来到这里，加了弱强食的生存游戏，你们的身体比很多怪兽都要孱弱，却掌握着名为‘智慧‘的武器，而这武器带来的，不单单是生存的希望，亦包括无穷无尽的烦恼。

“我们是谁，我们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在和类的不断厮杀中，我们渐渐觉醒了自我和智慧，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和使命。

“可惜，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答案，并且我们发现，就连启迪我们智慧的类，对此都一无所知。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去探索地球，异界，生命……关于一切的终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