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姜述侃侃而谈，这涉及到了他的知识领域：

“催眠程度一共六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一级，受术者的细微肌不受自己控制，例如手指、眼皮；

第二级，局部肌无法控制，例如手臂、大腿；

第三级，全身肌无法控制；

第四级，记忆丧失、错，痛觉触觉消失、紊，催眠暗示；

第五级，正视幻觉，受术者可以看见不存在的事物；

第六级，负视幻觉或者集体潜意识，受术者看不见某些存在的事物。”

沃夫听得一愣一愣的。

“催眠其实很难，不但需要施术者技术高超，更需要受术者本身配合。”他继续解释，“不过即便是双方的全力配合，能够进第五级催眠的受术者也仅有十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说，这名观众是挑细选的，绝不是视频里那样随机抽取。”姜述得出结论，“况且现场不过百，而四位数字的组合有9999种，第一次就随机到观众的概率并不高。这不合常理，但由于狐狸赶时间，只能忽视这一点。这也就有了绽。”

“还有呢？”沃夫的眼神很热切，果然专业士来看就好太多了，至少能看懂狐狸到底在什么。

姜述点击继续播放。

“拿钱！拿钱！拿钱！”

面对这男的退缩，围观的群也开始起哄，他们的脸上映着一模一样的橘红色。

狐狸轻笑着，他轻轻抓住男的手，然后和他一起探火焰之中。

动作很慢，但是当他们一起取出一捆钞票后，男的眼中不再只有寂然，而是他的瞳孔被火光映得通红。

他放肆地笑起来，眼神直直打在火焰之上，然后他疯狂地从火焰中拿出钞票，一捆又一捆，直至堆满了桌子的剩余空间，堆得很高。

“这一段降噪处理，狐狸说了一句话安抚住男。”姜述截取这一段，“之后男才克服恐惧完成‘火中取粟’。”

“真的？”沃夫狐疑道，狐狸带着全脸面具，他怎么知道狐狸在说话？

但他没多问什么，只是将片段发给了警署的技术员。

播放——

“感谢你们见证这一刻，而作为礼物，这些羽币……”狐狸拆开了这些钞票的束缚带，然后将这些钞票高高抛起，白花花的大面额羽币顿时充斥在这片空间里。

这也引起了群的动，他们欢呼着抢夺着散落的钞票，直到每一张都有了自己的归宿，而当一切落定，群稍稍平静后，狐狸已经消失在监控里。

只有他的一句话被监控截留下来——

“记着，这是孤城欠你们的，而这，仅仅是偿还的第一笔债务。”

视频结束，昏暗的监控室陷平静。

片刻后，经过降噪处理的视频片段被发到沃夫手上，狐狸果然还说了一句话——

“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的儿，她们很需要这一笔钱不是么？”

“将简单的奖励反馈机制刻潜意识，这么做的确能够很好地帮助他克服心理影。”姜述点了点，认可道，“这个男，因某些原因恐惧火焰，而且最近找过某个心理治疗师。”

他顿了一顿。

“狐狸，就是这个治疗师。”

——

f2区，晚上八点半。

穿过流光溢彩又湿微臭的小巷，一个招牌突兀地出现在姜述两面前。

“莱恩心理咨询室，你身边的心理咨询专家。”

沃夫抬起，瞥了一眼脑袋上的摄像，拉起风衣的衣领，遮住了半张脸，他没有穿黑色的警察制服，因为他不想打惊蛇。

在孤城，除了极少数私或机密区域，摄像无处不在，这是一座很难保护隐私的城市。

跟随指示，两走上小巷里的外置悬梯，上了二楼，面前是一道半掩着的锈门。

“还在。”沃夫轻声说道，然后一马当先走进去。

首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只有若有若无的昏暗灯光，但是足以让两看清墙上的各项的荣誉证书。

“伊甸·莱恩，心理健康推广大使、孤城年度最佳心理咨询师……”姜述念出了这一系列衔，听起来很厉害，而且镶金的证书看起来也典雅大气，很有含金量，不似作伪。

“怎么都是三年以前的奖？”姜述微微皱眉，他注意到了一个共同点，而后想起这附近脏差的环境，“只用了三年，就混到这地步了？”

“三年前，莱恩首次提出‘催眠疗法治愈赛博综合征’相关议题，结果实验失败，病逃离并造成严重后果，他赔光了所有财产，身败名裂，自此消失，一蹶不振。”沃夫念出同事发来的资料。

“赛博综合征？”而姜述对这个名词产生了兴趣。

“也叫赛博神病，有些痴迷义肢改装技术，改造得太多，就容易得这种病。神紊，狂，坏力很强。”沃夫瞥了眼姜述，在孤城里，很少有不知道这种似非的家伙，“所以对付赛博神病，病状成熟期的就地格杀，成长期的就摘除所有义肢，送往神病栋管理。”

“哦。”姜述点点，然后说了句，“催眠天才，意外跌落神坛，因此仇视孤城，很符合狐狸的设。”

“嗯。”沃夫站定在走廊尽的办公室前，缓缓吐出一气，侧身推开了门——

“嘎吱——”

“你们好。”坐在办公桌上看书的男莱恩推了推眼睛，“这么晚了，两位想必不是为了心理咨询吧？”

“的确，我们是来询问一些事。”沃夫坐到莱恩的面前，又注意到坐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年轻，“他是……”

那个穿着明黄色的连帽卫衣，背对着他们在面壁。

“哦，他是我的一个病，狂躁症。每天面壁放空大脑，有助于恢复平和的心态。”莱恩没有多说。

“你认识这个么？”沃夫开门见山，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那个完成“火中取粟”的男。

“段谦，一个星期前来找过我。”莱恩瞥了眼照片，站起身来，取一些咖啡，侧身问道，“喝点么？我的手艺不错。”

“谢谢，我晚上不喝咖啡。”沃夫礼貌拒绝。

“行。”莱恩耸耸肩，“段谦怎么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么？”

“他和一起银行失窃案有关。”沃夫答道。

“失窃？不大可能是他的。”莱恩摇了摇，“他是个守法好公民，因为不幸才来这里寻求帮助。”

“一个月前的失火案，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在面对烈火时，他犹豫了。也是因为犹豫了一下，他的儿子丧生火海。”莱恩已经完成了咖啡的萃取，正将热水冲咖啡杯中，“一个月以来，他陷了自责和恐惧，对火焰的恐惧已经逐渐演化成了对光和热的恐惧，在黑暗环境中应激反应很强烈。”

“经过我的催眠疗法，他的况已经开始好转。”莱恩微微笑道，取出橱柜里的咖啡拉花杯，“如你所见，我是孤城最好的心理咨询师。”

“像你这么厉害的催眠师……孤城还有多少？”沃夫抬眼盯着他。

“嗯……”莱恩停手，稍加思索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