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的咳嗽,让身边服侍的张让颇有几分揪心。
“天子,这张机的药……如此不堪,当真是包藏祸心,
老
请将他收押,听候发落。”
天子又用力的咳嗽了几声,他烦闷地摆摆手,道:
“胡说些什么?
朕前几
都在咯血,吃了张机的药,已经好了太多,
宫中那些太医也尽力了,汝休要再责怪他们。”
说着,天子又激烈得咳嗽了几声。
张机字仲景,是司徒杨赐从乡间寻来的名医,据说医术非常高明,(注)
张让对这个一样姓张的名义非常谨慎,总是挑肥拣瘦,
认为一副药下去没有立刻好转,那肯定就是医术不行或者不够尽心,
这些
子,他已经多次在天子面前进谗,要求把这个叫张机的乡野郎中赶出宫门,
可天子总是说感觉到了好转,故此一直没有听张让的。
从铜镜里,天子发现自己的面色越发憔悴,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把铜镜丢到一边,又喃喃自语道:
“张常侍,朕的天下还能支持多久?”
张让一愣,随即道:
“天子宽心,这四方贼寇不过癣疥之患,
赵常侍和刘玄德百战百胜,想必多则半年,少则数月,便可全歼这太平道。”
“哎……”天子缓缓地叹了
气,道,
“汝不懂啊,我是说
后,
若是朕去了,这大汉,还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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