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朋友，最后我在23岁的时候，也就是当法警的前一年，跟一位小学老师结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没有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幸的事。只想着好好把这个子过下去，直到世界尽的那一天。”

“我很喜欢杨坤《空城》里的一句歌词，具体怎么说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和所经历的快乐都是差不多的，模式很雷同，但悲伤就不一样了，它千变万化，而且大部分都足够伤。”

“以前，我只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很有意罢了。”

“自从李红慧事件过后，我才真正地感受到这句词的魔力——是很容易悲伤的，因为悲伤的理由太多，而快乐的理由又只是区区那几项。”

“我觉得，李红慧的悲伤，那大到让她抄起剁骨刀的悲伤，是由很多方面构成的：家族的重男轻，个的腼腆，还有一个抛开观念不说，本身就很混蛋的父亲。”

“她在杀的时候一定感觉很绝望，很愤怒，也很迷茫，虽然她可以抛开过去，去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但那苍凉的失去感，关乎过去，无关未来。”

“嗯，还有，对于刑场上发生的一切，李红慧的垂死挣扎，个认为，是上天还没有准备好让这个姑娘跟世界告别，所以才会下这么大的雨，所以才会让我们在最后这么痛苦。”

“是的，我们都痛苦。”

说到这里，徐克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苦得很惨。

在哽咽之余，他轻轻地问了一句话，吓到我几乎要昏过去——“警车什么时候到?”

“你在说什么……”

“阿姨。”

他抬起，表悲壮：“不用装了，我都知道，你刚刚报警了是不是?我的耳朵很好，我听到了。”

“你杀了谁?”半晌，我颤抖着挤出了四个字。

“我老婆。”

他叹了一气，眼泪又汹涌起来，结地说道，“她是一个好，真的，是一个好——但她不喜欢我喝酒，知道吗?这么多年，酒是唯一能让我在那件事上，好受一点的东西。”

“特别是今天，我不喝酒，我就会死，难受……但她却不理解。在她发现我要出去喝酒时，我们大吵了一架。”

“最后，那些渊里的恶魔来找我，我无法控制自己，揪住她的发，把她推到墙角，就，就这么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紧接着补充道，泪流满面，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幼儿园小朋友，在为自己无力地辩护。

“警察很快就要来了。”我说。

徐克点点。

“谢谢你。”

他边说边看了看手表，“能听我把故事讲完，这让我好受很多，或许可以准备上路了——你们这儿就一个正门吗?”

我说是的，还没反应过来，徐先生便起身，用力地抹了抹眼泪，朝刚刚进来的门那儿走去。

我原以为他要逃跑，紧张得也不敢采取什么行动。

看着这高个男壮硕的背影，故事里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拂过我的脑示。

是的，我们都痛苦。

这是故事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块巨石，震碎了徐克，也波及到了听故事的我。

五分钟后，警车终于来了，徐克一直就待在门，看见那些警界同僚朝自己走来，他自觉地双手抱，跪了下来。

原来，刚刚他所说的“上路”，并不是我起先想的那个意思……

……

徐老太讲到这里，地吐了一气，示意地点点，意思是故事结束了。

“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

“这是什么，小姗?”徐老太问。

“空城里的那句歌词呀。”乔姗认真地补充道。

“这真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钱子雯双手握拳，杵在桌角，“不，我不是说节复杂，我是说它的背后，向我们传递了很多复杂的信息。我很高兴这是我们今夜的结尾，这是一个好故事，徐。”

“最后的发展真的是吓到我了。”

谢齐林坦言，“有灵异和超自然色彩，结局又惹思。”

在张怀满的带下，大家鼓起了掌，不止是在为这最后一个故事鼓掌，也是为了整个子时诡话，六个故事鼓掌。

“很完美。”

乔姗的语气哽咽，“都是很好的故事，这个晚上，我肯定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有吗?”陈铭抖着腿，“我是说，还有第二个夜晚吗?”

大家全都停住了，满脸兴奋的表，面面相觑。

“对啊，还有吗?”

“还有的吧?”

“我们可以再定一个时间。”

钱子雯玩弄着着电的录音笔，它即将完成自己的使命，“怎么样?你说呢?徐?”

“可以。”

徐老太一副很累的样子，露出疲惫的笑容，“你们定吧，啥时候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2017年3月22，早晨7点11分，录音结束，录音时间7小时14分钟。)

……

……

“什么？一个黑色衣服的怪?”

“是的啊。”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小梅?”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害怕，他——”

“他现在在哪里?”

“他退房了。”

“已经走了?”

“是的。”旅馆老板娘李梅的牙齿互相打着架，对电话那的姐姐倾诉，“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五点，我就是例常地打扫房间，路过他订的单间，看见那门半掩着，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但是没有开灯。我就看了一眼，你猜我看见什么?”

“什么?”

“那黑衣在偷窥。”

“偷窥?”

“对啊，一个好大的望远镜就架在窗户上，乌漆墨黑的，他就这么对着外面看，姿势好像已经保持很久的样子……”

“窗户对面有什么?”

“啥?”

“窗户对面有什么吗?他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

李梅颤抖着吸了一气，联想到了不好的事。

“就有一个俱乐部，叫桃源农庄……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姓徐的老板娘摊上什么事儿了?”

说到这里，李梅看向窗外，只见公路对面的桃园农庄里，陆陆续续地有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