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出奇地炎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经历了6月份没完没了的黄梅天,7月的第一个礼拜,简直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徐秀蓉想要到桃源农庄的院门那里去,但现在的她无法靠自己完成这个动作。
“阿鹏?”
“诶,姑
,有事吗?”徐鹏略带着娃娃腔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我正在切菜。”
“能先出来帮我个忙吗?”
说话的当间,徐老太已经自行滑到了大厅的玄关,那五格的台阶对如今的她来说无外乎悬崖,“把我推到外面去。”
“啊?”
徐鹏表示费解,“但是姑
,现在天还没黑呢,很热啊。”
“有几个朋友要来。”
她解释,“几个好朋友,今天晚上有一个活动。估计都快到了呢,我要去迎接一下。”
厨房里传来一声甩开菜刀的动静,徐鹏轻快地蹦了出来——
他是徐老太已故哥哥的孙子,现在上大学。
暑假了来帮桃源农庄打工,赚零花钱。
“你看姑
。“他拾起他那耐克运动衫的怪异云袖,“还是等在这儿吧,太阳还很大诶。”
钱子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此刻,她正从二楼客房的楼梯走下来。
她是下来吃晚饭的,也要为接下来的不眠之夜做一下准备。
只见徐老太对着自己的侄孙,做出一副“你不推我就自己下去”的架势。
一
悲怆升起在
家的胸腔里。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笑了两声,道:“看来徐鹏还挺为您着想的吗?”
徐鹏是一个腼腆的孩子,被这么一说,就尴尬得动也动不了了。
钱子雯顺手握住
椅的柄,把徐老太抬了下去。
“这两天住得怎么样?”
“还好啦,老板娘。”
二
来到了农庄大院前,太阳毒辣辣的。
她们都眯起了眼睛。
“谢齐林呢?”钱子雯提出了这几天她一直有的疑问,“我都没看到他诶。”
“他有事。”
徐老太轻描淡写地回客,“去法国了,译文的事
。每年的夏天都会去的。”
“咦?那今晚的
夜异闻岂不是要缺
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下肢中风瘫痪的徐老太露出了很年轻的坏笑,“今晚的
数,不会有问题的。”
就在她们对话的当间,一辆银色的别克就顺着林荫路开了过来。
“张医师!”在钱子雯看到车窗里那熟悉的身影时,开心地喊出了声。
……
“所以,你是老板娘的,侄孙?”
肖冰颇为熟络地拍了拍徐鹏微胖的后背。
“长得挺像。”陈铭如此评论,大家都笑了。
徐鹏在今晚自告奋勇地担任了端茶倒水的角色。
一是因为徐老太如今行动不方便了,二也是为了为了自己能够一睹传说中
夜异闻的风采。
现在是
夜11时34分。
开始前,除了徐鹏之外,还有两个格外地引起大家的注意——
张怀满医师回来了。
当大家问到他上次缺席的原因时,这位消瘦的中年心理咨询师只是苦笑着摇摇
,“一堆神他妈的事
,还是别提了。”
“肖冰是上次代替你的家伙。”
“哈哈,幸会幸会。”两
起身,有点假地握了握手。
乔姗穿得很漂亮。
那是一件正好映衬出花样年纪的连衣裙,充满魅力。
钱子雯观察到,青春无敌的乔
士有些让徐鹏不知所措,每次经过那张椅子,都低着
,刻意一声不吭。
“那是婚戒吗?小姗?”钱子雯大声惊叫道。
乔姗大方地伸出手,向大家展示那套在无名指上的闪亮钻戒。
“哇!”大家纷纷感叹。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大家就乔姗的末婚夫,一位事业有成的外科医生讨论了一番。
“他还是我的高中同学呢。”乔姗飘飘地说了最后一句。
大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知道时间快到了,是时候准备沉
子夜的恐怖氛围里去了。
“大半年了。”徐老太叹了
气,“时间好快,上一个夜晚,我还没残呢。”
“那么,谁先来,这次?”陈铭为了转移话题,很快地问道,“还是按座位顺序?”
“算了。”张怀满边说边脱外套——大夏天的还穿外套,真的是很另类了,“谁想先来就来吧。”
“你?医师?”
“我想再等一下,你先来吧,陈局,我记得上次就是你呢。”
“那是上上次。”
陈铭咧开嘴角,“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啦,我先来就先来,好像有什么好怕的似的。”
……
这次的题目比较直白,就像很多三流推理常有的题目——
《
渊》。
相信我,这个故事一点也不三流,相反,它是一流的,真实的。
对,这也是我遇到的数起奇案之一。
2007年4月2
,b市的一处老旧小区,发生了疑似失火的事故。
一间公寓的北窗里冒出了滚滚浓烟,市消防队离那里不远,不出五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几乎就在火势得到控制的同时,我们刑警队的内部电话就响了。
是我的下属徐庆接的电话,从他说话的语气,我听出对方应该是哪个跟我们熟络的家伙。
是啊,这可是内部电话。
“谁?”我问徐庆。
徐庆慢吞吞地挂掉电话。
“消防队,老马。”
“他怀孕了?”
“不会啊,陈队。”
“那你会不会一
气说得利索点?”
徐庆有些不高兴,转述了刚刚消防队长的报案。
二十分钟后,我们的警车开进了这处
密集的居民区。
案发现场不难找,可以看到在小区那
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大大的消防车,那红色的大块
正在倒车,试着把自己从一个狭窄的旮旯里弄出来。
他们走了,因为火灭了,我们来了,则是因为有
死于非命。
“自焚?”
徐庆看着这北卧室里的光景,像是被吓到了,我也不例外。
作为阅尸无数的刑事警察,我不得不在这里澄清一下。
我们之所以受到惊吓,不是因为尸体本身,或是尸体烧得炭黑,一碰就掉渣的惨状。
让我们感觉诡异的是尸体的姿势,它紧紧地蜷缩着,像是一只在窝里熟睡的花猫,又像胎盘里的婴儿形态。
按理说,这种姿势应该是一种美好,有安全感的象征,安在烧焦的尸体上面,一种强烈的反差让我们愣了好半天。
房间的门是反锁的。
介于公寓处在4楼,也冥冥之中排除了有
行凶后越窗而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