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试探地问。

“我是来接你们的。”光的回答简单直白，“你们要找许磊，不是吗？”

刚刚从车里爬出来的两面面相觑。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

“这就是你的迎接方式？把我们撞进绿化带里？”两相继问道。

光眨眨眼就，选择回答张怀满的问题：“实在是抱歉，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怎么会开车。通常我都是有司机的，现在太早了，司机还没到岗，你们又千里迢迢地来了，我就只好……”

陈铭躁地打断他，这个难以看出年龄的奇怪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提前知晓我们的行动？你是属于k的集团，还是什么的——”

在说到k的时候，光赶紧在嘴边竖起食指，像是谁谈及了伏地魔。

陈铭不说了，一副咄咄的架势，眼睛死死地瞪着。

此此景，张怀满只觉得两腿微颤。

“上我的车，我们到别处去说，这里不行。”

最后，他轻轻道，“这辆车我会全额赔偿的。”

他们走向旁边那辆灰色的奥迪，在上车前，两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喂，医师，你来开车好不好？”

张怀满点点，坐进了驾驶座。

光在后座指路，他那梆硬的西装摩挲着车前座的椅背侧，也会碰到张怀满的右肩膀，好不舒服的触感。

奥迪拐进一处老旧的居民区，光在后座给谁打了一通电话，叫那去处理绿化带里报废的黑色比亚迪，联系租车行做赔偿处理。

“33号， 33号！”

“我们要见什么？”陈铭问，“是k？”

“你们可见不到k。”光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带你们去找许磊。”

“许磊——”张怀满惊诧地喊了一声。

车子缓缓靠边停。

在上楼之前，光提醒二：“别激怒许磊，他是一颗炸弹。”

“炸弹？”

“呃，比喻，就是说比较危险的意思，绪……十分钟之内下来。”

“你不上去？”

“我在下面等着。”

光咧嘴笑，“拿你们必要拿的，其余的都别碰。一个警察局长，一个医生，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吧？千万别盘算什么，在局势尚且友好的况下。”

“几楼？”陈铭问。

“就在2楼， 202室。”

……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楼半的楼道里里，张怀满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慌，“太蹊晓了，我们不能就这么上去！”

陈铭停了一会，没有看张怀满，而是把眼神聚焦在前面墙壁的一块污渍上。

像是自己原本的决心被动摇了几许，动摇，却无法撼动。

他继续往上走，张怀满狼狈地喘了一大气，紧随其后。

“就是这里？ 202？”

“是的，敲门吧陈局。”

“你敲。”

“你敲！”

陈铭一皱眉，侧身向前，用那短粗的指关节重重地扣了两下。

重到张怀满的心脏发怵。

没有应门。

“该你再敲了，医师。”

张怀满无奈就范。

几声不算轻的敲门声，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应门。

两个面面相觑，这是玩笑吗？还是某种陷阱？

“我们……下去吧。”张怀满没有说完，就听见玄关门咔嚓一响。

他惊跳，以为是里面的前来应门，定睛一看，原来是陈铭拉动外面的门把手，直接将其打开。

“没锁。”

他们蹑手蹑脚地探进去。

那第一个映眼帘的东西，让他们怔在原地，像是被魔鬼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