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主意。
李姑娘大包大揽。
先是给了潘七三千两银子,说是兄弟义气送给他的,可另一边,李姑娘让黑马装成个比潘七和田十一还傻的有钱马贩子,一出手就是七千两。
李姑娘那边指挥着黑马,这边怂恿着潘七和田十一,说银子她出,她多得是银子。
不过两三天,就把竹韵的身价,推到了五万两,这五万两的便宜,落到了潘七和田十一这边。”
顾瑾眉梢扬起。
顾晞一边笑一边摇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前天晚上,潘七和田十一准备热热闹闹的给竹韵赎身,李姑娘没送银子,把潘七和田十一的媳
给送过去了。
说是,潘七和田十一被媳
揪的耳朵出血,长衫前襟上踹的全是脚印子。
田十一当天晚上就关进了祠堂。
潘七这边,说是一直跪到后半夜,天快明了才许起来。
潘七和田十一媳
那边,是听说竹韵仙
跳,骗潘七和田十一的银子,这话倒是没说错,潘七媳
当场就要拿了竹韵等
,送进衙门治罪。
竹韵急昏了
,黑马这个假马贩子就凑上去了,当了竹韵的救命稻
,一分钱没花,竹韵自卖自身,把自己卖给了李姑娘。
身契上的主
,写的是毛峰的名字。
隔天一早,陆贺朋就把身契拿到衙门,
税留底儿。接着,李姑娘让金毛把竹韵的身契送给了潘七。”
顾瑾听的一脸说不出什么表
,“她还敢把身契送给潘定邦?”
顾晞摊着手。
顾瑾听的有点儿呆,这样的荒唐热闹事儿,极少能说到他这儿来。
呆了片刻,顾瑾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叹气,“怪不得潘相几乎不提他这个小儿子。”
……………………
顾晞和顾瑾说话时,李桑柔托着包鸭脚包,进了工部。
大约是屋里太热了,潘定邦没戴那对儿大耳包,在桌子上放着。
李桑柔径直过去,伸
看潘定邦的耳朵。
潘定邦被她看的极力往后缩,“你看你这个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肿的挺厉害。”李桑柔看着潘定邦肿的发亮的左边耳朵,抬手比划了下,他媳
儿这狠手……
真挺好!看着舒心解气。
“你媳
揪的?你媳
把你这耳朵揪成这样,你阿爹就算了,你阿娘不心疼?”李桑柔倒了杯茶,坐到潘定邦对面,笑眯眯道。
“心疼是心疼,可心疼归心疼,她照样说我活该,夸阿甜揪得好,还让
拿了瓶活络油给阿甜擦手。”潘定邦一脸悲伤。
“阿甜?你媳
姓田叫甜?田甜?”李桑柔扬起了眉。
“嗯,唉,阿甜小时候挺好的,一笑一对儿小酒窝。唉!”潘定邦抬手碰了下耳朵,疼的咝咝不停。
“田甜,这名儿贴切。”李桑柔一边说一边笑,“对了,十一郎怎么样了?他那耳朵,也这样?”
“他可惨透了,他媳
更厉害,两只耳朵!”
潘定邦上身往李桑柔靠过来,一脸同
里,怎么看怎么透着一
子幸灾乐祸。
“后来不是问清楚了么,我确实是陪他的,那银子……
说到银子这事儿,你昨天真不该让大常去,大常那个傻大个儿!唉,笨得很!唉,你该让金毛去!
开
说是仙
跳……”
说到仙
跳,潘定邦一脸不自在,嘴里象被塞进了一整只鸭脚包,含糊不清。
“说到借银子,我和十一都咬死说没借,就没有银子这事儿!我俩就是去贺竹韵从良的。
偏偏大常吓的
叫,说什么是他家老大的银子。
你说说这大常,五大三粗的,怎么胆子这么小?又没打到他
上,关他什么事儿?他非得把这银子不银子的叫出来!
你看看,他这一叫,我是过来了,十一就没过来,关进祠堂了。唉。”
潘定邦抱怨连连。
“好在是十一关进去了,又不是你关进去了。”李桑柔安慰潘定邦。
“你瞧你这话!”潘定邦瞪着李桑柔。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李桑柔拍了拍潘定邦,语重心长。
“这话也是。”潘定邦再一声长叹,“再说,这事儿确实是我陪十一,对吧?也没冤枉他。
后
,是谁出的主意把竹韵卖给金毛了?金毛去了?
这主意好!我就说金毛最机灵!
我那会儿实在没功夫分心,好像看到黑马了,还是我看错了?”潘定邦看着李桑柔问道。
“你这眼神,哪能看错!是黑马,那天我让金毛买瓜子去了。”李桑柔笑眯眯。
“黑马也挺机灵,当场就把竹韵买下了。
后来,阿甜还有十一媳
,看了身契,也就算了。
唉,总算没闹大。
你说,真要把竹韵那一院子的
,都送进了衙门,竹韵……唉,这事儿不就闹大了,好在黑马机灵,唉!”潘定邦唉声叹气。
“十一爷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李桑柔斜瞥着潘定邦,一脸愉快问道。
“我昨儿个去看他了。
唉,惨!真惨!”
“咦,不是关进祠堂了?你怎么看他?”李桑柔大瞪着双眼。
“他常关祠堂,我常去看他。
他们田家那祠堂,有个后门,两扇门这么宽,用铁链子拴着的,能推开,中间这么宽一条缝呢,一瓶子酒都能递进去。
昨儿个,他见了我,就问竹韵怎么样了,唉,我就把你拿来的那张身契给他了,唉!
十一郎当时就掉眼泪了,那张身契上,才一百两银子,唉!”潘定邦一声接一声的叹气,看起来难过极了。
李桑柔斜瞥着他,捏了只鸭脚包啃着,一句话不说。
她没话说!
“十一看了那身契,
一眼先看到的,是那一百两,一百两啊!
十一已经难过的不行了,后
再一看,又看到她是自卖自身!
那你说,从前她说妈妈虐待她,都是假的了?
唉,十一难过坏了。”潘定邦那样子,一样是难过坏了。
“你也难过坏了吧?”李桑柔啃完手里的鸭脚包,又拿了一个。
“我难过什么?我又没看中竹韵。
唉,我确实挺难过,你说,这
跟
,怎么就不能坦诚相对呢?
就像咱们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多好!是不是?”潘定邦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
李桑柔瞄着潘定邦那只好耳朵,用力啃着鸭脚包。
“十一对竹韵不能算不好,她要是实说,她就是想要银子,十一肯定也是有多少就给她多少,十一这个
,你还不知道,最怜香惜玉。
唉,你说这
,怎么能这样呢?唉!”潘定邦唉声叹气。
“那竹韵还在小甜水巷呢,十一郎还想跟她上床吧?要是想上,等他从祠堂出来就去,想上几回上几回,
是他的了。”李桑柔抿着茶。
“你瞧你这个
!粗野啊!
唉,十一不想了,他难过的不行,说抬
看到院子里一丛竹子,就难受的想吐,都这样了,这还上什么床!
对了,这张身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