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李桑柔在宁和公主面前竖起两根指
。
宁和公主瞪着李桑柔,呆了片刻,呃了一声,“你是说,沈家姐姐也和我一样,有一个非嫁不可的
吗?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个比方,这个比方不大好,那换一个。
就说我吧,假如我面前也是只有两条路:要么,立刻嫁
,要么,出家,你觉得我会选哪一个?”李桑柔笑眯眯看着宁和公主。
宁和公主瞪着李桑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比方,还不如刚才那个呢!
“你不想嫁
?”
“我宁可出家。也就是没有
发么,这
发除了碍事烦
,还有什么用?再说,要是舍不得
发,还有个带发修行呢。
沈大娘子就是带发修行吧?
沈大娘子这会儿刚出家,肯定有很多
都要去看看,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有点儿亲戚,能攀上点儿关系的,这么大事儿,都得过去看看对不对?
永平侯府又是这建乐城数一数二的权贵,去看沈大娘子的
,肯定多的不行。”
“嗯,确实挺多,我去的时候碰到好多,回来的时候也碰到好多。”宁和公主点
。
“沈大娘子是出家,是去清静修行,又不是出嫁,要的不是热闹。
这么多
,要是一个一个的见,一个一个的客套,那成什么啦?
这会儿,肯定是一个不能见。
等这一阵子过去了,也就跟从前一样了,你再去找她说话,不过就是从永平侯府,换到了什么什么庵堂,地方肯定比原来宽敞,景色也肯定比原来好。
至于她好不好,你见了
,看看气色,不就知道了。
喝茶吧。”李桑柔再让宁和公主。
宁和公主唉了一声,垂下眼,端起杯子喝茶。
“没想到你今天过来,我昨天和张家几个孩子说,今天去看她们。”
李桑柔也端起杯子,抿了半杯茶,看着宁和公主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就当散散心了。”
“我没带见面礼。”宁和公主忙放下杯子。
“多拿包松子糖就行了,正好我买得多,走吧。”李桑柔站起来,示意宁和公主。
“是谁家孩子?”宁和公主忙站起来,从李桑柔手里接过帷帽。
“我在江都城的邻居,姓张,叫张猫,她丈夫很凶,老是打她,后来她丈夫死了,她的
子就越过越好。”李桑柔一边让着宁和公主往外走,一边说着闲话。
宁和公主听到丈夫死了,
子就越过越好,呃了一声。
“后来,我到建乐城,她带着她那一群孩子,也跟过来了。她家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走过去?”出了铺子,李桑柔指了指前面,笑道。
“好。”宁和公主
脆答应,看着李桑柔一只手里拎着的五六包吃食,犹豫了下,指了指笑道:“我替你拿几包?反正,不也有我的见面礼么。”
“你拿这两包。”李桑柔爽快的分出两包,递给宁和公主。
宁和公主接过,学着李桑柔那样拎着,在手里甩了甩,觉得特别有意思。
张猫家离顺风铺子真不远。
李桑柔带着宁和公主,到张猫家院门
时,张猫家几个孩子刚刚放学回来,秀儿和曼姐儿正搬桌子要写字,见李桑柔推门进来,一群孩子一片欢呼,叫着姨姨迎上来。
“她是谁?”秀儿从李桑柔手上接过吃食,好奇的看着宁和公主问道。
“这是宁家姐姐。”李桑柔随
介绍道。
宁和公主被李桑柔一句宁家姐姐,说的笑个不停。
“姐姐快请进。”秀儿忙往里让宁和公主。
“我来拿吧。”曼姐儿去接宁和公主手里提的那两个桑皮纸包。
“果姐儿也开始上学了?”李桑柔伸手捏了捏果姐儿的小丫髻。
站在旁边,一直仰
看着李桑柔的果姐儿,顿时笑容绽开,冲李桑柔用力嗯了一声。
“果果跟我一个班!我俩坐一张桌!”紧挨果姐儿站着的翠儿,赶紧叫道。
“那你肯定没果姐儿听课认真。”李桑柔推着果姐儿和翠儿,往院子里走。
“先生喊:张翠!”果姐儿说到先生喊,还细声细气,到张翠,把手攥成拳
,用力挥了下,猛一声喊。
“张翠你
什么了?”李桑柔一边笑一边问。
“我的水没了,借水磨墨!”张翠喊的声音虽高,却有些气短。
“不是。”果姐儿仰
看着李桑柔,“她和后面的姐姐说,先生没梳
。”
“真没梳
啊?”李桑柔一脸惊讶问果姐儿。
果姐儿不停的点
,“可
了!”说着,咯咯笑起来。
“翠儿淘得很!学里的先生找过阿娘两趟了!”秀儿放好那些吃食,一边忙着捅开炉子烧水,一边扬声接了句。
“你娘那么忙,你给她惹事儿,她揍你没有?”李桑柔拉了把椅子给宁和公主,拍了下翠儿问道。
“没有!”翠儿一句没有,愉快极了,“阿娘不打
!”
“婶子罚她三天不许吃
!”曼姐儿一边忙着提了水放到炉子上,一边笑着接话。
“果姐儿往袖子藏了四五块
,没等吃完饭,就被阿娘瞧见了,她那袖子往下滴油!”秀儿扬声接话。
“阿娘罚我俩都不许吃
!”翠儿愉快的接了句。
果姐儿挨着翠儿,笑个不停。
宁和公主也听的笑个不停,这一群小孩子,太有意思了。
“姐姐喝茶。”秀儿沏了茶,先捧了碗给宁和公主。
“秀儿你今年多大了?”李桑柔抿着茶,笑问道。
“九岁了,曼姐儿也九岁,她比我大三个月,翠儿七岁,果姐儿也七岁,翠儿年
,果姐儿年尾。大壮五岁了,阿娘说,明年就送大壮上学。”秀儿
脆利落的答了一遍。
一直跟在后面,急的转过来转过去,就是接不上话的大壮,赶紧挤上来,“我识了好些字了!我今年就想上学!”
“你明明是大字不识几个!”翠儿一
掌拍在大壮
上,愉快的笑话道。
“秀儿九岁啦,怪不得上回听你娘说,要给你说婆家什么的,跟你说过没有?”李桑柔抿了
茶。
“说过,上个月,学里的魏师娘,说要给我说门亲,说家里有铺子有地,家底厚得很,逢年过节,都是一
一身绸子衣裳的。
我娘跟韩婶子,还有谷婶子她们,就去打听了,家底是挺厚的,可那家里,当爹的打他娘,他大哥也打他嫂子。
我娘就说不行,但凡打媳
的
家,都不行。”秀儿很像张猫,说话和做事一样,
脆利落极了。
“我娘也这么说,说以后给我挑婆家,
一样就是不能打媳
,第二样是婆婆不能太厉害,还有就是能养家,有这三条就行。”曼姐儿笑道。
宁和公主听傻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打媳
?为什么要养家?”
秀儿和曼姐儿一起瞪着宁和公主,像看傻子一样。
“为什么打?哪有为什么?不高兴了打,累了打,喝多了酒打,想打就打了呗,什么为什么?”秀儿叮咚
脆的堵了回去。
“不养家吃什么穿什么啊?男
不养家,就得
养家,那要是
养家,要男
什么?”曼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