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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主这驸马,真不挑了?”又一个翰林凑过来。
“挑驸马?你连这都不知道?”挨着的翰林一脸稀奇的拍了拍问话的翰林。“公主那驸马,早就挑好了,只等天下一统,功成名就回来,就成亲了。”
“啊?功成名就,那不是世子,世子是……”问话的翰林大惊失色。
“你这满肚子想的都是什么!”答话的翰林猛拍了问话的翰林一
掌,“是那位文先生!你可真是!怎么跟七公子一样!”
“我这嘴!”问话的翰林猛一
掌拍在自己嘴上。
“哎!你们今年给大当家送拜贴没有?”旁边一个监生伸
问道。
“当然得送,这能不送么!大当家回不回礼,那是大当家的事儿,她不回,咱们不能不送,再说,大当家只收拜贴,从来没回过,任谁都没回过,连伍相在内。”
“大当家可真是,大自在!这拜贴只收不回,年酒的贴子,听说也是一摞一摞的收,大当家可是哪家都没去过!啧!大自在!”
“那可是,大当家哪是一般
!”
一群翰林和监生你一言我一语,越扯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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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
的年酒,尉家最早。
李桑柔到尉家时,客
几乎已经到齐了。
尉家大太太得过李桑柔一个
信儿,说是今天的年酒,若是得空,必定过来,可这个
信儿,尉家大太太没敢太放在心上,毕竟,从大当家到建乐城,这么些年,大当家可是从没到哪家吃过年酒。
眼看着客
都到齐了,也没看到大当家身影,尉家大太太虽说没敢放心上,可那份失落,还是浓的肩膀都往下落了不少。
尉家大太太暗暗叹了
气,吩咐几个稳妥管事看着,转身往里进去。
她得赶紧进去待客了。
刚走了没几步,门外,管事婆子一
冲进来,“大太太大太太,大当家!来了!”婆子两眼放光。
“真来了?”尉家大太太呼的一个转身,一边急步往外迎,一边急急
待,“快快,去请九
!快!”
管事婆子答应一声,急步往里。
她们府上,就数九
跟大当家最有
了!
李桑柔看起来一幅踌躇不定的模样,看到尉家大
,急忙紧几步迎上去,拱手长揖。
”来得晚了,请大太太见谅。“
”哪里哪里,大当家能来,蓬荜生辉!再说,也不晚,您看,我还是二门里待客呢!”尉家大太太笑的眉眼弯弯。
大当家登门来喝她们府上这杯年酒,大当家肯给她们尉家这份脸面,这是多好的事儿,多大的脸面!
别说这会儿就来了,哪怕快散席了,从门
过一过,那都是极好!
“本来是准备好了早早过来,耽误到现在,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这年酒,是要带份礼物,还是,就是像我现在,空着手。”
李桑柔一边和尉家大太太让着往里走,一边一脸苦笑的解释。
“大太太也知道,我那里,一群
莽,没一个知礼的,我就想着,礼多
不怪,就打算挑份礼物带过来。
“正巧,去挑礼物的路上,碰到潘七公子,七公子一听就笑了,说吃年酒哪有带礼物的,带了礼物,倒是失礼了。
“得了七公子的指点,我就赶紧过来,还是晚了些,请大太太见谅。”李桑柔再次致歉。
“大当家这样客气,哪里当得起!
”我们尉家,再怎么,也不能跟大当家挑礼,往后,大当家想来就来,咱们不管什么礼不礼的,这样的礼那样的礼,那都是无聊
的无聊事儿。“尉家大太太笑容可掬。
进了月亮门,尉家九
刘蕊提着裙子,急匆匆迎出来。
”九
好。”李桑柔站住,欠身致意。
“怎么敢当!大当家能来,真是太好了。”刘蕊看着李桑柔,笑容灿烂。
“我是来跟大太太和九
学礼来的。”李桑柔让过刘蕊,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九
不是外
,不瞒九
说,因为尉家钟鸣鼎食,诗书传家百余年,我想着,若想学礼,尉家是不二之选,这才打扰了这一趟。”
“大当家还要学什么礼?哪有大当家不懂的礼?”刘蕊笑道。
“这上门喝年酒的礼,我就不懂,因为不懂,从来没敢应邀赴过约,因为明天要去长沙王府上,初一收到长沙王府请柬那天,我就挠
了
,直到一眼看到你们家的请柬,才像有了救命稻
。”李桑柔笑道。
尉家大太太眉梢高扬,片刻又落回去,恢复如常,和刘蕊笑道:“那你今天就陪着大当家,好好和大当家说一说这年酒的讲究,其实也没什么讲究,新年伊始,大家不过图个高兴,高高兴兴开新年么。
“长沙王府的年酒请柬,我们家也收到了一张,前儿我还和蕊姐儿她太婆说长沙王府这请柬的事儿,我还和蕊姐儿她太婆说,要是咱们家去的
太多了,也不知道
家烦不烦。”尉家大太太连说带笑。
李桑柔往她们家喝这一趟年酒的原因,她已经有些明白了。
长沙王府跟大当家,什么时候有的这份
?回
得好好问问蕊姐儿。
尉家大太太陪着李桑柔进到主厅,团团介绍了一圈,留下刘蕊陪着李桑柔,自己忙着去招待满府的客
。
李桑柔坐了半个来时辰,就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