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明白了吗？”灰衣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金蝉子，当年佛陀座下第一弟子，全天下最聪慧的，聪慧到敢质疑佛陀，也是全天下最愚蠢的，愚蠢到敢质疑佛陀。”

我沉默。

“你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非要自己寻找答案，这条路你已经走了两千遍，答案呢？你找到了吗？”灰衣怒喝，“你陷身在尘世间一遍又一遍地打转，你以为自己能成功地走到西天么？你没看过地球仪吗？这个世界是个球，你一直往西走，最终会回到原点。”

我沉默。

“需要救赎的不是众生，不是世界。”灰衣冷冷地说，“是你自己。”

“师父说……”

“别师父师父的，为什么每个蠢蛋都有一个死鬼师父？告诉我你那个师父是怎么死的？”

“被牛魔王杀了。”

灰衣冷笑，“比我师父强，我师父死于马上风，你知道你师父是谁吗？”

“我师父？我师父就是个老和尚……”

“放！你不知道众生皆佛？”灰衣怒喝，“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和尚不是佛陀？”

我哑然。

“你以为你背叛了他，逃离了他，但你不知道你从至尾都在他的手掌心里。”灰衣说，“我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千百年来不敢抛露面，不敢看到太阳，不敢遇到第二个，他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学生玩弄于掌之间，一遍又一遍地拷问你，直到你屈服为止。”

我慢慢地坐下来，痛欲裂。

“你是第两千个唐僧，在你之前，我见过一千九百九十八个唐僧，没有一个成功抵达西天，他们当中最靠近目标的那个死在了灵山脚下，他费尽全身心力历经千辛万苦，在踏进大雷音寺的大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跤，摔断了脖子。”灰衣说，“你就是个笑话，就是个傻，你抬看看，漫天神佛都在看你的笑话。”

“你是第一个唐僧？”我很吃惊。

“是。”灰衣点，“我是唯一一个逃出这个回的，我不必再辛辛苦苦地去劳什子西天见劳什子佛祖。”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很好奇。

灰衣瞄了我一眼。

“跟我来……抖抖身上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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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灰衣逐渐。

此时我才发觉这个的庞大和宏伟，用古代著名诗陶渊明的话来说，就是：初极狭，才通，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越往下走空间越大，不知是谁在这山之中凿出了如此惊的工程，数千级阶梯层层地底，高耸的穹顶仿佛神殿，我和灰衣宛如闯巨国度的两只蚂蚁。

“这是谁造出来的？”我问。

“什么？”灰衣说。

“我说这是谁造出来的？”我重复一遍。

“什么。”灰衣也重复一遍。

“我问，这是谁造出来的！”我在他耳边大吼，“你聋了么？”

“我说了！”灰衣反呛回来，“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