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确实难以理解,也确实不可能将所有
尽都蒙骗过去。
“那为何官家登基之后,再没有召见过他。不说封赏,便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句?”
“这也不难猜测。”陆文扬笑了笑,
“我想,大概是楚兄自己的原因。或许,如他这样的有道真仙,追求的是逍遥自在,对于那些世俗中的功名利禄,酒色财气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倒也是。”陆仲盛点点
,脑海中不由得想到灵隐寺的玄尘大师,对方也是这样的心境。
“还有一点。”陆文扬接着道,
“楚兄与我为同窗挚友,关系亲厚,这是其他
朝思暮想都得不到的机缘。父亲不趁此巩固加
,反而排斥疏远,岂非大错特错?”
“这……”陆仲盛张了张嘴,良久,终于叹了
气道,
“这件事
是老夫想差了。”
“父亲不必自责,谁都有失误的时候。”陆文扬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又道,
“您觉得,楚兄和小妹之间是否合适?”
“嗯?”陆仲盛眉
一挑,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刚到汴京城不久,难不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你故意纵容所致?”
“孩儿什么也没做,一切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其自然罢了,能否水到渠成还是未知之数。”陆文扬轻轻摇
,
“父亲觉得,若是我真的刻意做了什么,以楚兄的能力会察觉不到吗?”
“我儿聪慧,为父多有不及啊。”
……
夜色降临,陆若兰将丫鬟赶出了闺房,独自一
趴在桌子上胡思
想。
之前被爹爹严厉训斥不过是小事,根本影响不到她。相反,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白
里楚峰说过的那些话。
修仙长生啊,多么令
向往的事
,尤其是对于一个喜欢无拘无束的小
孩,更是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只是,对方的要求同样苛刻。不能做墙
,必须要与佛门彻底划开界限,这却是有些强
所难了。
从小便在祖母身边长大,也曾随着对方到杭州大大小小各处庙宇中进香拜佛。小的时候或许只觉得好玩,但是,随着年岁增大,时常听闻祖母与佛门高僧谈论佛法经意,耳融目染,自是对其理念
为认同。
“若是祖母知道我要摒弃佛门,拜
道家门墙,怕是会难过死的。”陆若兰揉了揉太阳
,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是,楚峰哥哥说我有修仙的资质,并且愿意收我为徒,这样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岂能轻易错过?”
思绪有些烦
,起身向着床边走去,不经意间,目光忽然看到了枕边一角。心中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时常诵读的《法华经》吗?
小的时候是祖母带着自己念诵,之后便是自己主动,到如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当心
不好,思绪烦
之时,只要安静诵读经文,总能逐渐恢复平静。
仿佛是一种下意识,陆若兰再次躺在软床上,翻开经文开始诵读起来。
“若善男子善
,受持是法华经。若读若诵若解说若书写,是
当得八百眼功德……此经能救一切众生者,此经能令一切众生离诸苦恼,此经能大饶益一切众生,充满其愿。如清凉池能满一切诸渴乏者……”
……
随着经文的诵读,陆若兰逐渐变得心神安定,一切浮躁妄念尽都从心
处消散不见。
对此,她早有所料。小的时候她便对于佛经有着很强的领悟能力,故而时常被祖母夸奖自己有佛
。
不过,自从上一次得病,却是有了更为明显的变化,当自己再次诵读经文时,与以前大大不同,隐约之间,似乎有了更
层次的领悟。
她甚至觉得,那些高僧,甚至是玄尘大师对于经文的理解有诸多错漏之处。只是,她没有将此事说出来,甚至连祖母也没告诉。否则,一个小丫
去指责各位大德高僧的不是,岂不是徒惹事端?
经文念诵之声并未停止,相反,随着念诵,陆若兰隐隐感觉,自己整颗心神愈发变得放松,舒适。
正如经文所言,如寒得火,如
者得衣,如商
得主,如子得母,如渡得船,如病得医,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如民得王,如贾客得海,如炬除暗。
“轰……”
恰在此时,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觉醒了一般,瞬间将其震晕了过去,那经文也随之跌落在一旁。
陆若兰自是不知道这些,此时,她只觉得有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整个意识被凭空出现的神秘力量裹挟着,向着某一处方向急速飞翔。
穿过一条未知的通道,神秘且悠长。通道壁上布满了银色的光华,如同星空一般闪烁不断。如此奇景自然令的她心中惊讶万分,然而,却不能自主,只得任凭那未知的力量带着她不断向前。
蓦地,终于到了尽
,通道消失,所有的银色光华骤然熄灭。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下一瞬,却是突然出现在另一方世界。
她终于能够停下,目光向着这全新的世界打量不停。然而,却在此时,只听得一道
子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吸引了她整个心神。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