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剑的，都看得出，程慕在整体进攻节奏上，完全被压制了。

这样下去，对决结果毋庸置疑——修为较弱的一方，程慕星力耗竭而亡，比武结束。

两个藏在门后的影，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对决动向。其中的男孩，担忧地小声说道：

“秋姨，你还不出手吗？”

“出手？出什么手？我又不懂修行。”

“你……到时候闹出了命，你怎么收场？”

“不至于。我相信他。”

“都这样了，还那一套说辞呢！”

“不会的。”眸光微闪，“我看一向很准。这孩子，不仅稳重机灵，而且算计颇。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

场上，当发觉程慕的剑不像嘴那么亮眼，男瞬间又加强了进攻节奏。

“劈式！”

“残式！”

“驯式！”

一开始男还有所保留，害怕程慕有什么底牌，但现在不同，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压制程慕。因为他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只是个会吹牛的小孩而已。

程慕的表异常凝重，显得格外吃力，似乎这场战斗已经消耗了他大半体力。望向男的眼神，隐约浮现懊悔与诧异，仿佛在说，大哥对不起，我小看你了，你也太特么强了！

看着程慕的表，男越发兴奋。高涨的战意让他享受战斗，享受“虐杀”对手的快感。尤其在这种那么多注视的场合，他更加得意。

不过，他不知道，此时程慕心里，是另一番景象。

防守的空隙，程慕一直在不停地用眼神观察男的脸。

看着男的表，

从警惕，到松懈；

从松懈，到兴奋；

从兴奋，再到此时的得意。

每一个变化，都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

当男的得意遍布整张面孔，动作开始花哨而出现绽，他明白，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