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喜欢最踏实的那个生标签。”

“社会贡献与个收益最高最稳妥的那块齿。”

“贷套房子生个孩子继续创造价值的国家中坚。”

“相亲市场的硬通货，高一等的大厂。”

“但我撕了。”

“标签下面，才是我的名字。”

“我是酱，一名作家。”

“志在中华科幻之腾飞。”

话罢，他收起了电脑。

“完活，撤。”

这个瞬间，酱又变回了那个普通的青年。

漫长的沉默过中，小糕哽咽着望向吴欣瑶，“阿姨，这也是我们想说的话……”

“附议。”王夕沐随之起身，“难得生在一个选择多样的时代，活成满足普适要求的标签，明明是别无选择的选择，大家却总认为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妈的……我明明是来混的……”奉先也不禁翘而起，捂着额陷了神经病一样的低吟，“工业社会的结果是将异化为产能工具，而文艺创作则在做相反的事。虽然我自己没什么宏伟的目标，但活成自己的样子本就是最宏伟的目标了…………突然……就想码字了……酱，你他娘的是个魔鬼……”

吴欣瑶只是茫然地摇着，求助似地望向吃鱼。

吃鱼抿着嘴，为难挠。

“姐，对大多数新作者，我都会尽量劝退。”

“但野犬有能耐吃这碗饭的，他已经证明过了，这次只是不走运栽了一跤。”

“就像偶尔考试拉胯了一样，因为一点挫折放弃学习就太可惜了。”

“不行了，姐，我装不下去了。”吃鱼抓了抓发，双手一摊，“我摊牌了，我铁站酱。”

吴欣瑶扫视着几道：“你们……你们可都是成功者，幸存者效应下的成功者。”

“谁说的，我太监过四次。”酱提好包点了点，“最惨的时候被房东赶出去开过宝箱。”

“我也有五次了。”小糕举手道。

“八次！”奉先来劲点，“不过是八个号哦！”

“我都有三次。”吃鱼摇了摇。

“我不跟你们说了。”吴欣瑶向外一指，“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吧。”酱扛起笔记本，冲着李言努嘴一笑，“结局已定，真男从不回看炸。”

包括安西在内，所有都与李言道别离去。

吴欣瑶关上门，坐回床边的时候已是满面疲惫。

她还没来得及歇气。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又来？？”

这次就连李言也远远说道。

“谢谢了，今天就这样吧，真的谢谢了，先回去吧。”

外面的顿了顿。

“我也不行么？”

一个苍沉的声音问道。